封衍听明白后,问道:“那南阳是想?”
封横好笑地说道:“南阳是怕这种事也发生在自己身上,查了国内,发现没有异常才松了一口气,如今也是心惊肉跳的,即便不发生在南阳,北边的昭国现在还是偷抢买,保不齐哪天派兵进犯,这场战事一旦发起,还能停下吗?退一万步来说,就是打赢了,有什么好处?昭国那怪事,他们敢吃下那诡异的地方吗?”
封衍沉重道:“等南阳陷入一片战火,北玄也难保安宁。”
南阳与北玄相邻,且无险可守,不过南阳富庶......
封横叹道:“夏氏,和我们是有旧怨的,如果是他们干的......”
封衍暗叹,这哪里是旧怨,夺取了人家的王位,虽然是他们不思国政、倒行逆施,但......他们心里怎么会没有怨恨。
“父王倒也不必过于忧心,若真是他们干的,若他们真有这样的本事,这么干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封衍说着说着也沉默下来。
未知的恐惧笼罩在父子二人头上,越往下猜越没底。
封衍想起被赶出去的两个弟弟,试探问道:“父王难道想和夏氏联姻?”
“和夏氏联什么姻?你敢娶我都不敢认。”封横无语道,遂即恍然问道:“那两个小子说的?”
“父王又是让他们讨媳妇,不成又要杀人,儿臣难做他想。”封衍无奈道
封横闷笑两声,沉声道:“南阳派人查探过,夏氏似乎不明所以,夏氏去了昭国三十年,昭国近二十年不生女,说和他们没关系,谁信?其中原由必须查清楚,否则哪一天出现在北玄,我们岂不是要亡国了?即便没有出现在北玄,如果出现在南阳,天长日久,两国只剩下男丁,两个怪物一样的国家会给我们边境带来多大的麻烦?”
封衍脸色也沉了下来,确实是棘手的麻烦。
“可——”封衍欲言又止。
封横自然明白,天赋者多为夏氏血脉,夏家溃败之后,朝堂上下对天赋者讳莫如深,甚为忌惮,多年过去,国内早已没有了天赋者的踪迹,如今以凡人之躯如何应对有天赋之人?
封横严肃道:“天赋者虽然不好应付,但许多奇怪的天赋并无威胁,而且......天赋者性格单纯......”
封衍郑重道:“父王放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儿臣一定尽全力而为。”
封横叹了口气,眼眶发热地看着自己的长子,说道:“你那两个弟弟,一个有点小聪明却顽劣,另一个一根筋,脑子根本不会转,你那两个妹妹,老二虽然和你最像,做事却不如你周全,老大被她娘教的端庄大气,十足的公主样儿,却不是做事的料。”
“三个妹妹。”封衍强调道,“父王,越儿也是您的女儿,也是儿臣的妹妹。”
“那孩子......提她干什么?”封横皱眉道。
“父王......”封衍无奈。
“行了。”封横摆摆手,缓了口气说道:“这件事南阳已经查过了,什么也没查出来,我们不比他们有优势,他们跟昭国相邻,更了解昭国,但这件事不弄清楚,就像悬在我们头上的刀,觉都睡不踏实。”
“父王的意思是?”封衍问道。
封横向前微微俯身,声音压低道:“言国,言国有个公主,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根据年龄来算,是上一个预言者消失那年,想来是那人去世后,出现了新预言者,你去找她,跟着她去找当年那人手中的宝物,那东西能查出世间所有事情发生的原因,到时候有她助你治国,如同那人助你祖父推翻夏氏,如虎添翼。”
“这......不曾听说言国有这等本事的公主......”封衍迟疑道,若言国真有可预言的公主,即便没有名扬天下,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也没有。
封横坐正后叹了口气,说道:“当年那言国公主还是个孩子,说了不少事,都应验了,只不过说的都是些吉利的话,言王等人只当公主有福气,没放在心上,只当那小公主是个福星。”
封衍拧眉不解,问道:“既然是些吉祥话,父王如何确定她就是预言者?”
封横信心十足道:“错不了,公主降生时天生异象,和当年——”封横顿了顿,转而说道:“当年也有过这个异象,也和那宝物有关,那小公主出生时带有同样的异象,说话的话也都应验,不是预言者是什么?”
封衍半信半疑,仍旧说道:“那儿臣即刻去办。”
“等等。”封横像是聊家常一样说道:“昭国的事一出,运作运作,朝廷上下不会再排斥天赋者,到时候你将言国公主娶回来,让她做你的王后,有这样的人辅助你,与你大有益处,要是不成,就杀了吧。”
封衍连忙说道:“父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