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行歌委屈巴巴。总不能让她去爬人家窗子……
也不是不行。
委屈的小公主不委屈了,正偷偷摸摸路过卫浔门口准备爬窗,便跟推开房门的卫浔来了一个对视。
“……”荆行歌迅速直起身来站好,乖乖巧巧招着手,“早上好呀卫哥哥!”
“……”卫浔:“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荆行歌摇摇头:“没有哦卫哥哥。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啦!”
“我准备好了!”云谈从卫浔身后冲了出来,跟荆行歌一样兴致冲冲。
荆行歌冲不起来了:“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
“不是,你为什么在卫哥哥房间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卫哥哥房间里?”
卫浔扶额,赶在荆行歌下一个疑问出来之前一把将云谈抓住扔了出去:“回你房间收拾去!”
昨夜卫浔又做梦了。
云谈又出现了。
这次卫浔是真搞不过云谈,这厮愣是留在了他房里。明明晚上还说着要打地铺绝不打扰他,早上他就被云谈给压醒来了。
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憋着慌,一睁眼,云谈一张大脸扑在胸前,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那一瞬间卫浔脸都绿了。
却又突然想到了伏在自己胸前睡觉的乖乖小狗。
卫浔深吸一口气,先是两只手捂在脸上,清除了点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将右手挪到了云谈头上。
他还没来得及选择是该温柔一点还是该一巴掌把他呼醒。
云谈已经睁开了眼,抬头有点茫然地看着卫浔:“卫兄?你怎么在这?”
“……”卫浔无语,“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
云谈还懵着,却已经戏精了起来:“卫兄你竟然抱着我睡,我好感动。你是不是做噩梦怕了?摸摸头,不怕不怕。”
一句话,一个摸头动作,让卫浔果断选择后者。抬手,一股力将云谈掀了出去。然后下床,开门,遇到荆行歌。
云谈摔了一下算是摔清醒了,才意识到自己晚上爬卫浔床了。刚试图解释一下自己绝对是梦游,就听到荆行歌来了。
于是他冲了出去。
然后又被卫浔给丢了。
云谈:“……”
从皇都启程去月见那里不需要很久。月见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十分豪华巨大的府邸,整体风格只能用“如梦似幻”来形容,看着层层叠叠复杂的建筑,云谈感慨:“看着就像一群有钱人。这地方还怪漂亮,我们临溪第一,我可以认这里为第二。”
“反正没我们有钱。”荆行歌抱着胳膊不服气地走了进去。
云谈耸耸肩。
现在王室乱七八糟的。倒不过确实,不管怎么样楚覃肯定不会允许月见比王室有钱。
“卫兄,听说月见女子各个都是闭月羞花的容颜。”
卫浔“哦”了一声:“关我什么事?还有你那破叶子,能不能别叼在嘴里晃来晃去的?”
明明好几天没见他干这事了。今天一转眼,不知道云谈又从哪捡了片叶子叼嘴里。
死装死装的。
云谈将叶子夹在指尖,煞有介事,却也不打算逃出上一个话题:“此言差矣。人皆有爱美之心,说不定在这里你就遇到自己真命天女了呢?”
“不知道卫兄这样的,喜欢的会是什么样的姑娘?”
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于是卫浔果断地走开了,选择不理会云谈。
云谈死皮赖脸缠上去:“别不理人嘛卫兄。”
卫浔当然不理他。
一路缠着卫浔,等到云谈注意到眼前场景时,整个大厅布满白色。
跨过门槛的时候,卫浔拨开挂着的白色纱幔,中间一个白色的“囍”字赫然映入眼帘。
在月见人眼中或许是吉利的。
但在他们眼中确实瘆得慌。
……对月见人也不能多正常吧。这不是葬礼吗,挂一个“囍”字在葬礼也是月见独特的传统吗?
云谈看向荆行歌。
荆行歌:……别看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