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师的记忆是会比正常人好许多。追溯到儿时一两岁都不为惊。
“说不定我是碰巧去了临溪。你是临溪人,就正好见了我。”卫浔打断了云谈,又朝向荆行歌,“你别说你小时候也见过我。”
荆行歌摊手:“我不是玄灵师,没那么好记忆,我不记得我去过临溪。只是楚覃跟我说,他曾经去临溪的时候,记得那时临溪主人的孩子叫卫浔。不过过了十几年,也不太确定。所以我就单纯问问。”
“……”
卫浔认真:“真不知道。”
云谈也很认真:“真的!我小时候还跟你玩过呢!”
“多小?”
“两岁。”
“会走路了吗还跟我玩?”
“?”
“会走了。”
卫浔并不打算跟他讨论小孩两岁会不会走路的问题。临溪也已经没了,他现在的问题是,玄灵阁。
正想着,便从外面飘来一朵小白花。云谈伸手接住,是苏栀的花朵。
“苏姑娘。”云谈感受了一下附在上面的玄力,惊道。
“嗯?她来了吗?”刚想着玄灵阁,玄灵阁的人就来了?
云谈摇头:“不是。苏姑娘用花朵传了话。说是……”
云谈突然没了声。
荆行歌没顾得上好奇苏姑娘是何许人也,探过脑袋问他:“怎么不说话了?”
“……”或许是消息太过震惊了吧。
云谈缓缓道:“苏姑娘说,陔颜反叛了天宗出逃。”
卫浔有点没反应过来:“陔颜是什么?”
云谈又思考了一会,选择了一个卫浔认识的人来说:“尹倩夕,记得吗,那个玩冰的,我们去天宗那会刚开始跟在苏姑娘旁边一个女子。还有一个男子,温伯眠。他们都是陔颜的,是隶属于天宗的一个组织。楠楠姐杀的安琳,是萧镇的母亲。萧镇是陔颜现任领头的。”
云谈叽哩哇啦说了一堆人,卫浔也懒得细想,倒是大概有了印象,只随意点点头。
荆行歌支着脑袋打趣他:“你说有一男一女,怎么不先提那个男子,却先提那位尹倩夕?”
“……小孩子一边玩去。”云谈只是想着尹倩夕后期与夜凌和苏栀有过交手,应该卫浔会更对她影响深点。他接着道,“然后苏姑娘说,他们打算跟着东堂九洛去月见,问我们要不要去。”
“月见?这又是什么?”卫浔有些凌乱了。
突然感觉这个檀央比他所知的要大得多。
云谈小先生再次上线:“月见是……另一个组织。以月亮为信仰,大多都擅长阵法之类的……不是,之前在慕容府见到东堂不就讨论过月见吗?”
“哦……”卫浔端杯,“忘了。”
卫浔心中只有玄灵阁。
“说到月见——”小公主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洁白请帖,“月见主人邀请我们去参加葬礼。你们朋友可能也是受到邀请才打算去月见。”
“月见邀请东堂九洛?”云谈不理解,“月见跟棠海他们不是有仇吗?东堂没落流落到北堂,可都是月见的杰作。”
这点小公主有发言权。棠海毕竟是负责守护皇室的。曾经被月见搞垮了,她也知道。
不过荆行歌也不明白。她说:“或许月泷祭是想趁机跟棠海搞好关系?”
“等一下。”卫浔打断,“月泷祭又是谁。”
云谈小老师再次上线:“是月见的主人。”
“好的。”卫浔了解了,“你们继续。”
云谈迅速回到原来的话题,抓着自己凌乱的短发:“不是吧,谁家好人跟别人在葬礼搞好关系?”
荆行歌又看了一眼那洁白的请帖。
她道:“不好意思。这个请帖太诡异,有点被带偏。”
“诡异?”云谈结果请帖,认真端详一遍,“哪里诡异了?”
荆行歌又化身小老师:“月见信仰月亮,以纯洁的白色为高贵,以红色作为血的象征,又怎么会用白色做葬礼请帖——这就相当于,你用红色做葬礼请帖一样。”
月见出现时间不长,云谈对他们不是很了解。只是荆行歌这么一说,再一看,确实是显了些诡异。
再仔细一翻看,云谈收到了今天第二大震惊:“这场是……月泷……祭的葬礼,邀请人是月泷祀。”
“月泷祀又是谁?”卫浔举手四连问。
“月泷祭的亲妹妹。”
“哦,祭祀啊。”卫浔点点头,再次退居幕后。
荆行歌摸摸下巴,也有点好奇:“月泷祭怎么突然死了?”
“欲知后事如何——还得我们亲自去瞧瞧。”云谈将请帖还给荆行歌,“瞧瞧她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