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谈殷勤朝他递来杯子的样子,卫浔又想到了尾巴摇摇的小狗,仿佛连耳朵都是会动的。
他有点狐疑地端起茶杯,却没喝,在嘴边停了三秒,又放下了茶杯,凑近问他:“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云谈操控让他做这个梦的。
摇尾巴的小狗不摇尾巴了,愣了几秒:“……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卫兄。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卫浔沉默。
这关心当真受不起。
再有那么几秒卫浔就要拔剑了。
云谈趴在卫浔床边:“你肯定又做噩梦了。是不是不敢睡了?我陪你来聊聊天?”
卫浔想,看见你的脸对我来说才是噩梦好吗。扶额:“不必了。你早些回去歇着。”
“我不累呀卫兄。你梦到什么了,跟我说说。又是那个悬崖边的梦吗?”
“……嗯。”
“怎么这么大动静?很可怕吗?”
“……没有。刚睡醒有点手软,没端住水杯。”挺可怕的其实。尤其是那张脸。
但他还是挺困的。
于是没几句就把云谈给撵出去了。
临走前云谈还不死心地扒着门:“有事记得叫我啊!”
“好好好。”卫浔不耐烦。
疯了。
没过多久,云谈又突然探出头,眨着眼睛,正好跟听到动静的卫浔对视上了。
卫浔:“……你是变态吧。都是男的有什么好看的?”
“卫兄自然比我好看啊。”云谈咧嘴嘿嘿冲他笑,“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嘛。”
“有你在我更不放心自己。”再多看见云谈一秒,卫浔觉得,他还能多梦到他几次。
太噩梦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很有安全感的。”
卫浔沉默两秒,下窗,坐在床边,很认真地跟云谈对视:“你知道我梦到了什么吗?”
“在悬崖边要被人追杀。跟你一起的还有一个男子。”
“我梦到那个男子是你。”卫浔看着云谈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他说:“我不忍心你死,我太害怕了,所以被吓醒了。所以你应该少在我面前出现一会,这样我就不会梦到你的脸了。”
当然不是这样。
卫浔只是想膈应一下云谈,让他快走。
想不到云谈看上去感动极了,一下站起来拉着卫浔的手:“呜呜呜卫兄你待我真好,还怕我死。放心吧卫兄,你不用再担心了!今晚我守着你睡!你睁眼就能看到我!我还在,我没死!”
卫浔明显僵了两秒,将手抽出来,一把关上了窗户:“滚!”
云谈:“?”
说来云谈还是有点伤心。随了自己一路的兄弟就这样甩手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