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是假的,原来是当真要逃了。
苏栀眸子暗了暗:“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公子费心了。”
“不费心,当然不费心!”云谈摆手,眼珠子一转,“我们早就是一伙子人了。”
卫浔肩膀上突然又搭上了一只手。
他瞥了云谈一眼:“你没骨头吗,非得靠着我?”
“没有!还得卫兄抱着走!”云谈说着便要往卫浔怀里钻。
卫浔震惊,挣扎,脱身:“你疯了你,叼你树叶子一边玩去!”
罢了,惊魂未定。
他是吃错什么药了吗,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喜欢往人身上凑。
云谈委屈:“大概是卫兄你太过有魅力了,我见到你实属是情难自禁,想离你近一点点。”
卫浔:“我?”
他扶额:“回吧。”累了,该吃饭了。但是一把推开云谈:“离我远点。”
云谈撇嘴,晃悠晃悠到了慕容轩身边。
今儿起早他们去藏书阁查阅一番,未见什么控人心神的秘术。慕容轩思考片刻道:“说来,我倒觉得‘月见’很有可能会这种秘术。”
“‘月见’是什么?”
“一个小团体。家族尊崇月,奉月之神明,向来善用一些神秘的手段,最为擅长的便是——阵法。”
说到这里,慕容轩仿佛想到什么一般,神色微微有点凝重。而听到“月见”这个名字后,连同欧阳笙也仿佛被抽去思绪一般,愣了神。
慕容轩接着道:“我们这所藏书阁,曾经属于“棠海”东边的分支。就是月见打败了他们,棠海被迫迁出转移。据说月见的主人是一对姐妹,姐姐样貌惊为天人......”慕容轩说了一半,便止住不说了。
“妹妹呢?”云谈好奇。
“嗯——”慕容轩打开折扇,组织了一下语言,“面部有伤。呃当然啊这些都是传闻,我只是将我所知的如实说来,并不是我的个人见解啊,我还没有见过月见的主人呢。”着急补上后面几句的样子,仿佛怕让人听了去说是他背后议论了别人一般。
传闻都说妹妹面上伤口狰狞可怕,令人看来都要心生畏惧。
“所以,他们也算是玄灵师?”卫浔问。
“是。”慕容轩颔首。
“听说近几年玄灵师大多销声匿迹,怎么最近这么多动静?”
慕容轩挠挠头:“月见其实没什么动静......只是我们家与棠海交好,便略有耳闻。”
云谈闻言,扬天长叹:“这世道终究是变得陌生了。”说罢,他转头,注意到卫浔,又戳了戳他:“你发什么呆呢?”
卫浔一个机灵,神情中带着茫然:“我没发呆。你们刚才说月见。我在想,慕容公子说慕容家藏书阁没有关于夜凌画的法阵的记载,而月见擅长法阵。慕容家与棠海交好,而棠海显然又与月见不对付。这之间......会不会产生什么关系?”
云谈大拇指:“太伟大了卫兄!很大胆的猜测!”
卫浔搞不懂云谈在夸还是别的什么意思,沉默片刻。
云谈当然在夸。他无条件追捧他的卫兄的一切!
不过卫兄怎么不说话了?是被他给夸害羞了?
还是这么可爱。
卫浔又在想另外的事情。
如果说邝阳城一夜异象与玄灵阁有关,可以说是牵扯到了皇室。但是跟月见能有什么关系,他在邝阳不曾听闻月见,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仇。
可他突然想起来。那一晚上那群人虽然来势汹汹,导致城中混乱,但是并没有人员伤亡,城中士兵很轻松就把他们都解决了。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想要他们邝阳城破的目的。
云谈戳戳卫浔:“别发呆了!回去了。”
卫浔无语:“我没发呆。发呆那都是......”
“虚度光阴~”云谈拉长了声,接上了卫浔的话。
啊?
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他不会是有读心术吧。那我还能在心里想什么事吗?被他听到了多尴尬啊。他的玄力我记得跟读心术没关系啊,看来不能乱想事情了。
...他怎么知道我要说虚度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