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她之前住在哪里吗?她为什么要搬到甜水巷居住?”
“这我哪里知道呀,我们也是点头之交而已,”尼鲁听后立刻说道,“不过我听说,她好像是和之前的朋友出了嫌隙,所以就搬离了原来的地方。不过她之前到底住在哪里,这我可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清水绫奈再次提出问题。
尼鲁回想了一下,而后眼睛亮了起来:“要说奇怪,确实有那么一件事。大概是前几天吧,具体是哪天我也不太记得了,那天晚上我工作结束,在甜水巷的巷口处,看到了阿尔那和另一个人在说话。”
“你都看到了什么?”提西福涅不禁追问道。
“我其实一开始没发现那人是阿尔那,但是后来我听出了她的声音,她说什么‘你以后别来找我了’,后来她们还想说什么,但是阿尔那看见我了。我当时也挺尴尬的,正好撞见这种场面,搞得好像我在偷听一样,可谁让她们非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拉拉扯扯,我只好硬着头皮和阿尔那打了个招呼。然后她们就分开了,阿尔那和我一起走了进去。”似是回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尼鲁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
“那你有看到和阿尔那交谈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尼鲁略微思索,而后道:“我看了个大概,因为我和阿尔那打招呼的时候,她正好回过头,我就看到了。她个子比阿尔那矮一些,长得有点黑,她应该不是甜水巷的人,我从来没见过她。哦对了!她下巴上长了个痦子,还挺明显的!”
叶琛听后,沉思起来。
尼鲁见过和阿尔那争执的那个人的长相,虽说有了明显特征,但是要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下巴上有痦子的人还是大海捞针。
如果,他们有一个侧写师就好了,可以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将那个女人的具体样貌绘画出来,也更有利于他们寻找这个女人。
就在叶琛思考之时,另一边的提西福涅突然说道:“如果再次让你见到这个女人,你还能认出来吗?”
尼鲁想也没想就说:“肯定能。”
提西福涅听后,二话不说,便去找药铺的老板借来纸和笔,说道:“这样吧,你再具体给我描述一下她的样子,我画下来你看看。”
冯芷朵听后,惊了一下:“你还会画画?”
提西福涅难得笑了笑:“职业要求,能写会画。不过你们别抱太大希望,我画工一般。”
不过显然,这句话是提西福涅的自谦。
根据尼鲁对那个女人的描述,对方是一个脸盘圆润,有酒窝,眼睛很大,下巴上有痦子的女人。
半个小时后,提西福涅拿着画好的画像让尼鲁看,尼鲁看后,双眼一亮,立刻惊呼道:“真神了!你画得太像了!就连那人的双眼皮都画出来了!简直一模一样!”
提西福涅听后,终于放下心来,她把画像递给叶琛,道:“这下我们可以照着画像找这个人了。”
几人将画像复制了多份,分发了出去,只等着有认识画中女子的人来找上门。
不多时,下午一点,便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找了上来。
“你说你认识画像上的女人?”提西福涅问道。
“是是是,”女人连连点头,她可是为了那悬赏金才来的,“我不仅认识她,她还在我店里工作呢。”
女人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她叫弗其司,在西街上开了一家餐馆,店面不大,但胜在地段好,客流量多。而画像上的女人,就是她的员工。
“你的这个员工,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阿加利,就住在西街上,她是希南吉桑的租客。”
吉桑在塞伊王国是指对年长女性的尊称,类似于阿姨、婶婶。
“阿加利……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冯芷朵歪着头,喃喃自语起来,“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对了!”
“怎么了?”陈晨抬了抬眼,看向她。
“就是伊娃说的那个人啊!她不是说听到托伊利卡和一个人在争执吗?那个人叫安加利!就是阿加利!”冯芷朵激动地说道。
“所以……这个阿加利不仅认识阿尔那,还认识托伊利卡?”
“何止啊,”尹璇搭腔道,“我看不仅仅是认识,而是有矛盾。阿加利这个人不仅和阿尔那拉拉扯扯,还和托伊利卡发生争执。”
“这么看来,这个阿加利不仅与两个被害人都有关系,而且还有动机。”陈晨捏了捏眉心。
清水绫奈听后,默默地对弗其司问道:“阿加利昨天在你的餐馆吗?”
弗其司摇头:“她不仅不在,她甚至都没有请假。”
现在不仅有动机了,连作案时间都有了。
“那今天呢?”
弗其司再次摇头:“她今天也没来,我还觉得奇怪呢,她可从来没旷过工。”
“你们说,尼鲁曾经提到,阿尔那之所以搬到甜水巷,是因为和曾经的朋友发生了矛盾,”沈河眼珠一转,“会不会,阿加利就是这个朋友?”
叶琛沉思片刻道:“从目前已知的线索来看,这个凶手如果真的是通过药膏下毒,那她一定对两位被害人很熟悉,否则不会知道她们有用药膏的习惯。”
“熟人,下毒……伊娃也说过,那个阿加利力气没有托伊利卡大,所以下毒这种方法很适合她用!更何况从昨日案发到现在,她都不知所踪,她有很大的嫌疑!”提西福涅也激动起来。
叶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他说不上来。事情发展到现在,顺利得有些不正常,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背后推着他们,操纵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清水绫奈捏了捏他的手臂,低声说道:“不管怎么说,阿加利已经失踪两天了,我们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叶琛点头,这个阿加利究竟是不是凶手,不如亲自上门去问问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