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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打扰了大爷看报纸,他那样子就好像是在找他毛病。问他买方便面时,情况似乎会好些,但也要给他些时间,让他反应一会儿。大爷从不在可以对焦的眼镜中看我们,而是从眼镜上沿的上边看我们。这与怕焦点对正了,就可能会烧焦我们脸无关,我总感觉他是在让我们看他那时的眼神。眼神可以说明一些东西,比如:你很好玩,你在说什么,怎么又来烦我了。
大爷姓胡,纯野生的。我跟看门大爷一点儿矛盾也没有,而且他认识我的女友,也从未因为女友上楼来找我而难为过她。那我再说胡大爷是野生的,好像是我这个人不大地道了。我要为我的说法,还有我的年轻与不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大爷确实姓胡,不是糊涂的糊,而是古月胡。而说他是纯野生的,是因为自从我们住进百日楼到毕业,在差不多有二百多天的时间里,我从未见过他的家人来看过他。困了,他就睡在靠墙的单人床上;饿了渴了,就用收发室的电炉子做饭吃,烧开水喝。不用其他人来轮岗,也不需要休息日,他一个人就行了。他就像一个杠杠硬的螺丝钉一般,楔进了百日楼。
我们楼是随便进的,虽然门口也有“外来人员禁入”的牌子,但那只是个摆设。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机缘巧合,我们寝住的宿舍楼门口,一直都是“外来人员禁入”的牌子,并没有E舍那样的“女生止步”牌子。我觉得“女生止步”的提示牌比较低端,太伤人了。要是让女领导看见,更会觉得是一种羞辱,一种性别上的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