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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寝除了老六和老九以外的四个人,都是在应该报到的第二天来的,我是第五个。那天,老九一个人在寝室里已经睡了两宿了。他像是一个人住着有点孤独,也有点着慌了。他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在盼着我们早点儿来。我报到的那天晚上,寝室有五个人到了。全系应报到的新生,只剩下我们寝的老六还没来。
老九见到我时,就跟话痨似的跟我嘀咕着说:“这老六应该是个啥样人呢?怎么会这么稳当?明天再不来报到,录取通知书就作废了。”
他其实还嘟囔了许多事情,都跟这两天他早来看见听见的有关。但我是记不得那许多了,只记得他说老六的事儿。我觉得这小子不单行踪飘忽,对自己还没搞清楚的事情,也是一往情深的。或许是两天的孤独自处,对他的性情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老九去食堂吃饭时,拿在手里着的一个饭缸和一把勺子,被他敲得叮当作响。他的饭缸和饭勺,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是用不上的,但他还是喜欢带上。我觉得老九不带缸勺会产生心理上的负担,他在找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