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推林若齐胸膛,想离开他的禁锢。林若齐先是顺着他的力道松了手,在他背过身的同时再次将他扯进怀中,让他后背的蝴蝶骨与自己的前胸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处。
“这情人蛊还有另一种有意思的玩法,姐夫想试试吗?”
“现在?”澹台渊背对着他,双手亲昵地与他按在腹部的手交叠,声音听上去像是小猫撒娇,“今日有早朝,等下朝后陪你玩。”
这么亲昵的姿势,却彼此看不到对方的神情。澹台渊嗓音柔软,面上却是寒光毕露;林若齐眼眸幽深,看不出情绪。
“好,姐夫可莫要诓我。”
“自然。”
两人如往常一样走出殿外,棋儿已在门口恭候多时:“陛下,都准备好了。”
“是吗,”澹台渊轻声道,“那就动手吧。”
话音落,原本安静的四周突然冲出一队装备精良的侍卫,动作迅速地将林若齐扣下。
林若齐似乎并不意外,任由两边侍卫押着他,脊背也丝毫不弯,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侧头看向澹台渊:“姐夫,这是做什么?”
澹台渊看也不看他一眼,垂眸把玩着手中的铜铃。赫然就是林若齐身上那枚。
显然是刚才被调了包。
一旁棋儿见澹台渊不说话,擅作主张上前一步道:“你一个月国人,能贴身伺候陛下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知感恩,竟敢损伤龙体、通敌叛国,实在是大不敬之罪,陛下顾念往日情分才容忍再三,你还不知悔改,实在是罪无可恕,砍头也不为过!你还有脸在这问陛下?”
他早就看不惯林若齐多日,如今见他受挫,自然要来落井下石,狠狠踩一脚。
只是林若齐压根就没将他放在眼里,自始至终只看着澹台渊一人:“澹台渊,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要这么做?”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还不快带下去?”
澹台渊始终不曾看他一眼,拂袖转身离去:“把他关入天牢,别再让朕看见。”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原本都习惯了皇位旁边站了个外人,今日不见踪影,反而觉得有点奇怪。
自然,不会有人胆敢询问。除了一人。
与林若齐一同从月国而来的另一位使臣,逄忻。
这几日为了议和一事,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有个结论,今天就是让他来签订协议的。
逄忻别的什么也没说,只问了林若齐的去向。
澹台渊故作惊讶:“今日晨起朕便不见他踪迹,问侍卫说他寅时半刻就出宫了,具体不知道去往何处。朕也很担心他不辞而别,原以为他是回月国使团了,正要问你,不曾想连你也不知他在哪吗?”
他一番话说得虚情假意,在场都是千年的狐狸,又熟知上面这位的脾性,谁能听不出来?
那林公子如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逄忻也不知听没听出来他的威胁之意,非但没有半点紧张神色,还了然地点点头:“哦,林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甚至还反过来安慰澹台渊道:“皇帝陛下放心,林兄这人我了解,他做任何事都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不需要我们担心。”
他话音刚落,澹台渊不知为何,心里一紧。
随即,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似的,一股熟悉的痛痒感顺着脊背爬上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