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止住了,手脚都颤-抖着使不上力,眼角还挂着被逼出来的泪水。
他回头想让林若齐扶自己起来,谁知一转头便撞入一对黑沉的眸子里。
林若齐就这么坐在原地,微微仰着头看他,高挺的鼻梁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双唇微张,吐-出灼热的空气,时不时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克制不住的闷哼。
那双侵略意味十足的眸子就这么无比炙热地盯着他的脸,视线如有实质地掠夺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再也不加掩饰的欲-望如云霭退散后深渊终于露出深不见底的全貌,一脚踏入就万劫不复。
将澹台渊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就这样把手伸-进了外袍之下,安抚着自己的东西。用澹台渊没擦干净眼泪的狼狈的脸自瀆。
“殿下……”
简简单单两个字,尾音拖长成了一声叹喟,十足的性感。
澹台渊眯了眯眼:“你好大的胆子。看到主子痛苦的模样竟这般令你兴奋?”
林若齐只是粗-喘着盯着他,不言语。克制系到最高处的领口之上有青筋爬上他的下颌,随着脉搏突突跳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动了,一双眉头紧紧锁着,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
澹台渊盯着他拧起的眉头,突然觉得口渴。
林若齐享受完余韵之后,掀起眼帘看向他:“殿下。”
“现在你该向臣证明,你对臣不会有反感之意了。”
澹台渊明知故问:“如何证明?”
林若齐将他整个人捞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上,另一只手拖着他的臀-部不让他掉下去。
抬头看向他时用鼻尖蹭了蹭他垂下的发丝,眼角还有未完全退散的热气,手指微微收力:“殿下以为呢?”
他将澹台渊稳稳放在桌上,随手将那本书扔在地上,双手扣住他纤长的十指按在桌上,揉-捏着指缝中细嫩敏感的皮肤,硬中带软的鼻尖抵着他脸颊:“我帮殿下把那些令殿下感到恶心的东西统统忘干净。”
鼻尖顺着他的脖颈下滑到锁骨凹陷处,又贴着里衣一路往下,蹭了蹭他平坦的小腹。
澹台渊居高临下看着他张嘴叼着自己的衣带,一点点扯开。
等他看清的时候,轻笑了一声:“看来殿下并不讨厌我。”
然后抬眼注视着他,眼睛一瞬不瞬地观察着他所有细微的表情,慢慢唅住。
此人的视线太过直白,澹台渊有生以来头一回产生了逃避的念头,偏头闭上了眼不再去看。
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躺在了桌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双脚正踩在林若齐的肩上,脚踝的皮肤被他手掌烫得发红。
他任由林若齐帮他清理,心安理得享受他的伺-候。毕竟他现在腰已经软得不成样了,根本坐不起来。
林若齐一脸餍足,像是头被喂饱了的狼,抱着澹台渊就不肯撒手了:“殿下要沐浴吗?”
“不必。”澹台渊嗓音沙哑地回绝了他的提议,“你该走了。”
林若齐眼中难掩的失落:“这次将我赶走了,不知又要冷落我几个月。”
此人也真是生动诠释了何为得寸进尺。刚才还只央求别抛下他就好,没一会儿功夫就恨不能天天都见面。
“你想时常见到我也可以。”澹台渊说,“正好有件事我缺人手。”
“何事?”
澹台渊脸上红晕未褪,微微勾起的唇角也懒懒的:“我那王府,你姐姐的新房,翻修需要一个督办的人。”
林若齐脸色一沉:“殿下……当真?”
“是啊,”澹台渊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摸了摸林若齐的脸,“你以后也可以同我们住一起。难道你不想布置‘我们’的家吗?你帮我翻修王府的话,可以先挑选好自己的院落呢。”
他满意地看着林若齐明显动容的神色。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林若齐和他是一类人。
都是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