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段时间,虽然打得脏了点,但还是投进了几个一分球把比分追平了。
倒也是让苟溺没想到,不过苟溺觉得大部分是默契的问题。其实对手或许更强,但隐隐约约有内讧。
在最后关头,卓清然被对面的一壮汉撂倒了,就为抢断一个球。
卓清然被压在下面,但却一股脑的把球丢出来抛在天空,李华脚忙手乱投进框里,幸运之神站在了我们这边。
“赢了!赢了!我们赢了!”观众席传来江灼莉她们的呐喊欢呼。
卓清然的兄弟也把他拉起来。拍拍他的后背。显然他是大功臣。
对方不服,言语交锋了几句也一一被呛回去。
“哥们?打球这么黑都赢不了我们,回家洗洗睡吧。”卓清然冷淡对对方说。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表示轻蔑。
输了自然也底气不足,只能先平白无故的咽下这口气。
卓清然顺了口气,望了眼观众席。
没找着她的身影,真没来。
江灼莉给他们一一递水。
递水给他的时候,对他低声说了句,“她没来,别看了。”
苟溺先走一步,不然待会她们离开的时候势必会撞上,那种心虚感催促着赶紧会宿舍洗澡。
用表面的平静掩盖内心的翻涌。
苟溺说不出来,觉得心里闷闷的。想着要不要去和卓清然求和,但细细想来她又没做错什么。有点无从开口。
她质问自己。
她真的有那么缺朋友吗?
显然不是。
但那夜,苟溺放不下。
*
明明是正常的生理活动,她却已经揣度了很久,就连晚自习也没正儿八经的认真。
情绪被划开一道口子,想像瀑布一样倾泻出来。
没办法说开心与不开心,是因为这样的情绪是在她这么年轻,第一次出现的情愫。
没有办法压制的无力感,又似乎她的头脑给自己留了个缺口,纵容着自己想这方面的内容。
晚自习的时间线似乎重叠了,无数的平行时空倒映在苟溺的脑海中。
她发着呆思索着和他的总总过去。确实,后知后觉有些委屈。
此起彼伏的情绪会被他牵绊。
她一遍遍掷地有声的询问自己,要不要直接问他,为什么这么冷淡自己?
又觉得丢脸。
他们才见了多少面?
在琴房见过几次,一起出去玩过一次,发过几条信息。他们真的算熟吗?
她没有确定的答案,稀里糊涂静不下心来。
莽撞冲出门外洗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有些患得患失,任清风吹拂。
拿起还没归还的播放器。她戴起耳机,拐开了办公室,来了操场。
想着跑着就不会想这些无关紧要的破事了。
但却这么也除不尽的思绪。
她又开始揣摩对方的心思,这个答案无从谈起。
最终苟溺得了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就是到时候找他直接问。
多想无益
她有点不想承认,她是舍不得她这个朋友的。
或许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情感。
在上完早课趴着睡觉的时候,大家齐刷刷撂倒一大片。像空气中有瞌睡虫一般。
但苟溺回忆起来,卓清然那么懒散一个人,却始终没在课下睡过。每天都活力满满。
被那些狐朋狗友纠缠着。他们有说有笑,谈笑风生。那些瞬间苟溺睡眼惺忪,望向窗外就看到他闲云野鹤的背影。一下闯入她的视线。
说具体些,那次饮水机她还在装水。水哗啦啦的流下。他抱着球和他的朋友谈些事情,似乎是篮球赛的事。苟溺听得不太真切,她孤独站在他朋友身边。但苟溺似乎能看到他扫了自己一眼。
在自己欲想打招呼的时候,他转身就走了。苟溺被丢在原地有些尴尬。但实话实说又显得有些矫情。
苟溺安慰自己,人家没看见自己,不必上赶着打这个招呼,人家不缺。
一次巧合便罢了。
在苟溺早课还没上的时候去拿卷子的时候,碰巧在楼梯的旮旯角的空隙可以马马虎虎看到楼下的人。
他背着个挎包,抬头望了眼。便下了阶梯。
心寒。苟溺不知道哪里招他惹他了,让他这么避而不见。
缺乏勇气,又有顾虑。有些不像自己的瞬间。觉得自己落泪和他拨的那通电话觉得丢脸。
这和赤裸裸在对方面前流泪有什么区别。
哪怕她也见过他不开心。
她正叹了口气,正想顺其自然的时候。
某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