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人了,还不像样子!”像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望向只顾着玩的学生。
本来苟溺也想回班却被何崇林留下了。苦口婆心劝说她,别光顾搞艺术,和同学的相处也是很重要的。如此类推的一系列话语。说来苦口婆心明明应该让人感动才是。
苟溺却听着有点烦,觉得啰嗦。只是阳奉阴违的附和着。
刚刚那人,瞬移回到教室,大声喊道:“我见到那个消失已久的艺术生了。”
“啊?那个害我们蹲半小时的艺术生?这么特立独行?都上几节课了才来,这么拽?”
“男的?女的?没凭成绩就是好啊?玩艺术的就是有钱,军训没病条都可以逃军训。”
“叫什么苟力?苟利?苟且偷生算了。”
这话这么一说,难免激起民愤。原因就是。
在开学报道第一天,学生就按照班主任发的指示图集合。找对应的集合地点。开始军训,可以说是一点缓冲时间都没有。老何因为担任着语文课组长,忙着给我们组开学考卷。压根没空理我们这群学生。
军训可以说是学生单独和教官度过的,在班里就只流传着两号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人物。一是班主任何崇林,虽然它微信就是他的自拍大头照,四舍五入也算在网上面基过了吧。二是苟溺。一个开学不报道,也没有病假条的神秘学生。而且当时没有名单,简而言之,就连她的名字具体是那个字,大家伙都不知道。就只知道她有个艺术生的名头。
遇到脾气暴躁的教官,在别人班都集合完毕带向训练场的时候,我们还在清点人数。怒气就这样点燃了。
“怎么还有人没到?排个队都要这么久?既然有个叫苟溺的没来,你们就给我蹲着一起等她,等到她来为止。”
一大片叫苦连天。“凭什么他没来要我们蹲啊?”
“再啰嗦加十分钟。”教官毫不留情面的讲。手里却在把弄着手机给何崇林发着微信。
“教官,或许是那位同学请了病假呢”有个女生小声问道。
“我这里并没有收到上级的通知和你们老师的微信通知,而且学校要求你们昨天就到学校来提前适应,你们有多少人是按学校要求做的?不都是舍不得你们的暑假,又在家里待了一晚。有什么问题就改在昨天下午前就上报好,即便是病假,人也要来到训练场,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初中是没军训过吗?你们先在这里蹲半小时等她,半小时她没来,我直接个人账个人算?我已经对你们很宽容了,看你们小跟你们说这么多。还有那个女生,说话前先打报告,懂不懂?刚才那个抱怨声最大的那个男的,和刚刚那个女生加五分钟。想说话先打报告。我念你们是初犯就从轻。”
听到这话也不再吭声也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再受罚。
这教官真是说一不二,说半小时就半小时。说加五分钟也也不手软。而他在旁边玩了半小时手机。
估计这会大家内心翻江倒海都在抱怨着,诉苦着。同是天涯沦落人。
在后面教官收到了班主任的信息,也不免有学生问他,那个新学生什么时候来。
他就会回答道:“人家不军训,你们关心别人不如管好自己,人家可以不用学分,你们没学分就毕不了业。”
回顾那痛苦的军训生涯,这也就是大家多多少少对苟溺有戾气的原因。
而苟溺对这档事完全不知情。
教室里也醒着来了精神,“什么害我们蹲半小时的凶手出现了?是男的吧,搞艺术了不起啊,尾巴翘上天。”
何彦旁边的男生摇了摇头,手势摆了摆不的动作。
“女的?女的怎么叫苟利?苟力?我还商量着是男的揍一顿得了,解解我们为她受过的伤。”一个男的接话,似乎有点失望。
“别口嗨了,李哥。”江灼莉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李哥我该怎么委婉告诉你这孱弱的身材可能打不过人家呢?而且听说人家拉琴的,力气大得很呀,说不定一棒子给你你就受伤了呀。”江灼莉委婉开口。
“莉莉,你可是一点都不委婉,很伤我的心。”李华假装悲伤道。
“学委她张什么样啊?气质不?文艺不?”江灼莉开口道。
何彦本打算开口,又被旁边的伙伴抢了先,“说实话,冰块脸,你们知道吧?一点都不可爱,隔着皮囊都看见她阳奉阴违了,虚假。”
何彦了解江灼莉的品味。后面补了句“是你喜欢的长相。”
周围叽叽喳喳的,有对苟溺抱怨的,对她鄙夷的,也不乏对她好奇的。
身为女生的江灼莉叫了一嗓子。
“别讨论了同学们,事情原委都不知道呢,有怨气也要当面说啊,好奇同学讨论讨论可以,别玩太过火了。熟了开开玩笑可以,现在面都没见呢,别老骂一个女生,和平一点。”
江灼莉也是爽朗的性子,从初中部直升上来的。在这个班里有很多老同学,所以也更熟悉。很倒霉的被选作当了班长。真是相爱相杀一群人,从初中杀到高中。几乎一班一半人他都认识,不过很倒霉,大部分认识的是男生,真是倒了血霉。
苟溺跟在老何背后,进了教室,吵闹的声音瞬间轻了很多。
大家纷纷把眼神瞄向这个后面的女生。扎着高马尾,也没有穿校服,穿着自己的便服。很神奇的穿搭风格。说是人群中最突出的也不为过。摇滚风的黑色短袖,黑色皮短裤,和一双带有芭蕾元素的白色板鞋。不过好像在她的脸的承托下又并不违和。可以说苟溺像个雌雄莫辨的小孩。青涩的脸庞,说她是拉小提琴的,还不如说她是搞摇滚的更有说服力。就打扮得并不优雅大气。
她在老何的示意下做了简单的介绍,就走向老林之前抽签选的位置。
在最后一排。几个男生趁乱偷瞄了她好几眼。她的手节节分明,放下书包的动作也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神色冷淡。没什么情绪,知道别人不礼貌的打量她,她也无所谓。懒得计较。
“真是冰块脸。”有男生暗暗编排。
苟溺知道自己穿得有些扎眼了在一堆校服中。计划着有晚上出校门,去工厂直接买。苟溺飞了几天到香港转机到上海,还是有点烦,也没吃什么好吃的,饿得不行。
周围也逐渐安静起来,老何,在欢迎新同学后,也告知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开学考。
“啊?怎么又要考试啊?才开学啊老何?”欢迎声瞬间消退,抱怨声连绵不绝。
“不是我不放过你们,而是学校不放过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啊。学校也没放过我们老师,你知道给你们组卷浪费了我多少时间吗?还不懂得感恩!我才从高三下来,本来好好享受三个月假期,结果又是去改高考卷,回来又是和开上海语文组的研讨会,接着又带你们,给你们做表格,之后又给你们出卷。老头比你们还累,听了有没有好一点?。”老何诙谐打趣道。
“都高中了,麻烦高一就给我想着高考,别整天想着玩玩玩。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啊,你们现在在一班是抽签的,到时候高二进行分班,一班就是实验班,都是按高一的每次成绩分。到时候好老师,好资源就要倾斜了,想进的就好好学习。别到时候进不去,又怨天尤人。之后每次考试后就换位置,按名次依次去选。”老何补充道。
一声令下。
“好了废话不多说,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