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咬在沈含章耳下嫩肉,后者吃痛又给了他一掌,他恋恋不舍放开她,眼底写满兴奋,这样危险的眼神,沈含章见过太多次。
没等她细思,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净化值-1,目前净化值:14%】
沈含章:“......”
她气笑了。
“谢子安你属狗的吗!”
“对!我可不就是你沈含章的狗。”
“我看你是疯了!”
沈含章打人的手被谢子安死死按住,“之前你还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今你连召见我都不肯,我能不疯吗!”
谢子安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她堂堂女皇,难道连不见谁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平常太惯着谢子安,以至于让他生出敢和天子索取爱意的胆子,沈含章胸腔怒火燃烧,抬起伤手挥向他,谢子安早有察觉,抽出放在她脑下的手再次摁住。
“冷静点谢子安,我还有要事需同你外祖父等人商议,别胡闹了行吗?”
沈含章被迫平躺成“大”字形的姿势,谢子安装聋,只一味用大腿牢牢锁在她细腰两侧,薄气扫在她脸颊泛起阵阵瘙痒。
好熟悉!她从前惯爱在床上用来调戏谢子安的把戏,如今风水轮流转,甚是无语。
“喜欢我这么对你?”他敏锐捕捉到沈含章眼中的诧异,极具魅惑的俊脸逐渐逼近,“你今夜只能是我的。”
暖炉烧得正旺,壁灯洇出暖光穿过珠帘,摇晃间红色床帷跌落,朦胧间还能看见两人交叠纠缠的身影。
砰!
有人踹开大门,疾步冲进床帷,捏住谢子安的脖子猛地往外丢。
沈回舟一眼就瞧见沈含章修长白颈上,红痕密密麻麻印在锁骨各处,蚕丝中衣半挂肩头,襦裙再低一寸即见山峰。
她也注意到这点,双手慌忙捂住,偏头不敢看他,眼尾染上薄红,羽睫急促扇动,无声紧咬唇角,对峙只持续片刻,沈回舟错开视线,解下外氅披在沈含章身上。
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抬脚猛踹谢子安,力道奇大,后者径直撞到檀木桌边,桌上的合欢瓶乍然碎裂。
谢阳自知外孙的脾性,在家骄纵就算了,在宫里也敢这样蛮横,他本想借腰伤在女皇面前多敲几笔,谁承想谢子安胆敢强迫女皇,谢家有多少脑袋给他糟践。
他箭步扑在他身前以头抢地,高声请罪:“谢阳教子无方,请陛下治臣大不敬之罪。”
可怜谢阳一把年纪,撞见不该看的画面,还不得不给孙子擦屁股,真是遭老罪了。
谢子安浑然不觉自己有错,啐出喉中血,右手无力垂下,踉跄站起与沈回舟平视,他们一言不发,眸中似蒙上阴雾,偏他们都读出对方的心思,谁都不肯退让。
微风掠过卷起帷帘,床上少女神情莫测,冷眼看着底下人,谢阳转头求助王景行,他负手而立,毫无死里逃生的模样,反倒像从女人堆里爬出般神清气爽。
王景行目光紧锁珠帘后的少女,唇边勾起一丝弧度,袖侧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微微泛白,牙齿咬得嘎吱作响,腹中一股无名火烧得他心神不宁。
他向来冷淡自持,不喜女人近身,而立将至仍未破戒,王行止惯爱调侃他此事是病,该让太医瞧瞧,王行止哪里知道,不近女色非他不行,是他不愿将就,不愿兄弟阋墙,更不愿放弃千辛万苦争来的权力。
王景行闭了闭眼,再次睁眼又恢复往日的冷漠淡然,他朝门外招手,两名侍女低头穿过珠帘挡在谢子安面前。
谢子安还欲发作,谢阳狠狠剜了眼他,他看向床帷,沈含章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他低头冷笑,空旷大殿回荡他阴鸷低沉的笑声。
“谢贵君身体抱恙,带他下去休息。”
谢子安拨开架在他身上的手,身子往前倾被沈回舟抬手拦下,他深吸一口气,放下身段哀求道:“陛下当真不肯再看我一眼?”
沈含章没有回应。
她从不怀疑谢子安的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对付他这种傲娇少爷,就该若即若离。
谢子安拂袖离去,沈含章没再问责降罪,谢阳庆幸渡过一劫,心有余悸起身揖礼:“臣先行告退,在崇德殿恭候陛下。”
王景行身为外臣,本也没有留下的理由,跟随谢阳一同离去,沈回舟侧目瞟了眼沈含章,见她没有动作,也打算离开。
“你走了谁替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