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您教养欢儿长大,却并未教过欢儿无心无情!”她迎上男人狠厉的眸光,用力挣脱他的控制,“恕欢儿无能,不能似相爷一般冷心冷情。”
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商陆。
商陆冷笑了一声,他此时已是气极,双手用力攥着拳头,掌心伤口流出的血顺着指缝滴落在衣袍。
“好,很好,谢为欢,只要助我成事后,便如你所愿。”
“即使你投入李珏的怀抱,我也不会管你。”
“只不过,你若是敢背叛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男人甩袖转身离去。
望着商陆离去的背影,而谢为欢却觉得十分可笑,若是在往日,她见男人在得知她要离开时如此生气,一定会开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如今呢?
男人的生气只是因为没有顺他的意罢了。
……
在行宫的日子里,谢为欢几乎日日卧在榻上养伤,李珏对她寸步不离照顾,换药,用膳,都是他亲力亲为,生怕扯到她的伤口。
起初李珏为她伤口换药时,因着伤在心口,需要褪去衣物坦诚相见,对于她来说,李珏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心中仍存着害羞与犹豫。
后来见男人担忧的神情,他的真心不能辜负。谢为欢也不再拘着自己,心甘情愿褪去寝衣让李珏换药。
……
转眼半月时间已过,到了回京城的时候。
谢为欢坐上回京的车舆时,在李珏的搀扶下,她余光瞥见了一旁的商陆与魏霜。
只见魏霜面色苍白,极为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
然,她也只是瞥了几眼,察觉到商陆的眼神后,立即收回视线,转身进了车舆。
没什么波澜,只有心口处的伤在隐隐作痛。
……
回到太子府后,谢为欢在李珏的精心照顾下,身子已然大好,气色也比往日要好得多
这日,她思起商陆交给她的任务,又正好打探到李珏在书房处理事务。
兵符此等要物,首要寻得之地便是书房。见时机已到,谢为欢吩咐半夏备上糕点前往太子书房,一探究竟。
书房离清月殿并不远,炎热的暑日已然过去,清风吹来,衣角缓缓飘动,舒适而清凉。
片刻后,行至书房。
门外有侍卫把手着,还有李珏的贴身护卫苍术。
见谢为欢前来,苍术恭敬行礼道:“见过谢奉仪,此地乃府中重地,若无殿下吩咐,恕属下不能放行。”
“苍术,我只是给殿下送些吃食。”谢为欢垂下眼,发出沉重的叹息声,“若是不能亲自送,劳烦你带进去给殿下。”
苍术点头,接过食盒转身进了书房。
谢为欢故意在原地踱步,
她在赌,赌李珏会心软让她进去。
然,就在她刚转身要离去时,苍术果然从书房出来叫住了她,“谢奉仪,殿下请您进去。”
谢为欢停止步子,掩过面上的欣喜,快步进了书房。
刚步入书房,便可闻到浓烈的檀香味,只见四壁皆书,幽静而深邃,李珏坐在案前看着奏折。
“妾,见过殿下!”谢为欢柔柔行了一礼。
“欢儿,你怎来了?”李珏放下手中的奏折,向她伸出手。
谢为欢走近后,任着李珏牵着她的手,坐在了他的身侧。
“殿下,妾来瞧瞧你,却不料被侍卫拦在门外不让进。”她轻轻地皱起眉头,抓住男人的袖口,诉说着委屈。
李珏顺势揽上她的腰肢,他对于谢为欢的撒娇很满足,这还是许久以来,少女第一次像一只小猫一般,表达出她的委屈,寻求庇护。
“谁敢拦着欢儿?孤这便吩咐,欢儿日后想来书房不准拦着。”
“真的?”谢为欢面露欣喜,“妾以后都可以来书房找殿下么?”
“自是可以。”李珏揉了揉她的头,“孤的欢儿想去何处就去何处。”
话音落,李珏再次拿起奏折,谢为欢识趣要起身,却被男人拦了下来。
“殿下,您处理的都是机密大事,妾在这里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李珏执意留下她,揽着她腰肢的手收紧力道,“你是孤的女人,孤信你。”
“……殿下,”谢为欢默默低下头,嘴唇微颤。李珏总是给予她全部的信任,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她不再说什么,只看着男人认真看着奏折,不去打扰。暗地里悄悄观察着书房的四周,不知兵符会被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