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么独自坐在这,母亲去哪?”虞康安从廊道里走近问。
“母亲先前吃了不少酒,所以劝她去小憩,莫非前堂有事?”虞欢收敛思绪应声,
虞康安摇头,打量小妹气色道:“没有,父亲喝完酒同世子爷在品鉴瓷器,妹妹近来确实瞧着精神不少。”
想来那位世子爷并非只是装模作样,而是真切的待小妹好,只盼能一直如此就好。
毕竟莫说达官显贵,稍微有些银钱的富商公子府邸里都是妻妾成群。
而虞府家世卑微,世子爷真要厌弃,恐怕帮衬不了小妹半点,虞康安因此总觉自己有些对不住小妹。
当初虞康安无心科考读书,早早行商,自然明白士农工商身份贵贱的厉害。
官家面前,再富的商户,哪怕被打了脸都得磕头赔笑,忍气吞声。
假若当初努力考个正经功名,好歹给小妹增添些名声底气。
虞欢浅笑应:“可哥哥瞧着却不太好的样子,母亲很担心,所以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语落,虞康安脸色有点古怪,重重叹了口气,依靠在梁柱,抬手摸着额旁伤疤,懊恼出声:“这事情其实我也没料到,那天我替父亲去茶楼同一个富商谈生意……”
茶楼雅间里虞康安看着收据,客客气气奉茶道:“您放心,咱们家那都是粒粒饱满的上等香米,到时会亲自核查送上府,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好,虞公子真是不比你父亲逊色,往后多加往来。”富商笑着饮茶闲聊。
不多时,虞康安起身送离商户出雅间,将收据塞到袖间,踏步从长廊而过,欲付茶钱离去。
没想,却听到一雅间有争执声,书生大放厥词道:“你们王家不过杀鱼贩卖起市,本秀才今日都已耐心相看,还要故作矜持,真是惺惺作态!”
“我看你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哪怕相看亦可结束往来,岂能由你唐突轻薄?”王佩兰不紧不慢的回怼,又补充道,“再者我家虽是做杀鱼贩卖市井营生,可那也是一份价钱一份买卖,总比你这个不知廉耻弄虚作假的秀才要强上百倍千倍!”
“你个抛头露面的粗俗女子,不知跟多少男子厮混,竟然敢驳斥本秀才不知廉耻,今日倒要看你衣裳不整出去,如何见人!”说话间,推搡动作渐而越发明显,巴掌声起。
虞康安不敢迟疑,猛地抬脚踹开房门,掌心捏住秀才的肩,见王佩兰眼眸泛红,以为她遭受轻薄,气的动起手。
砰地一声,茶盏落地,虞康安被偷袭止步,秀见状逃离,手忙脚乱的从楼梯滚落,落荒而逃。
画面朦胧,虞欢听的意外,目光看向兄长伤疤问:“如此说来,兄长做了好事,何必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