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寿宴可不光花销,来宾礼金也是一笔,更何况风光门面全给长房,真是拿了好处还卖苦!
“不急,既然你说是风言蜚语,那欢儿丫头跟那探花郎的婚事,几时办酒?”这时虞三夫人明知故问的出声。
“那探花郎瞧着粉头白面不合适,所以我替我家姑娘挑了别处、贵府。”虞母心知今日她们不问破天不死心,正欲细说时,没想女儿却紧紧挽住手臂,只得改口。
虞欢松了口气,实在不想老母亲搬出裴世子的名号。
“哦,不知这回又是哪处贵府公子,竟然比探花郎还要厉害?”虞三夫人刨根问底的询问,意味深长的语调里满是取笑。
虞四夫人亦找着机会,趁机道:“你我都是一家人,而且谁都知那探花郎将另娶贵女,你白费一场心思,何必嘴硬不承认呢?”
“我嘴硬?”虞母有些忍不住心间火气,眉头一挑。
见此,虞欢连忙出声:“多谢姑母婶婶们关切,欢儿婚事暂不急,府中有事,告辞。”
从虞家老宅里匆匆出来的虞母,坐在马车,满心不快,出声:“这几人算什么自家人,早知就该把那份拜帖带出来!”
“母亲,那只是一份寻常拜帖,更何况您忘记那位赵探花郎的前科之鉴,还要重蹈覆辙?”虞欢抬手拍着虞母后背,软语提醒道。
虞母闻声,这才稍稍消了气,念叨:“一切都怪缺德的赵天佑,本来只差一场酒宴,他竟然毁婚,简直妄为读书人。”
当初若不是以为拿定穷秀才赵天佑,虞母也不会早早对外宣布婚约,真是吃了大亏。
“女儿,那裴世子爷究竟是怎么跟你相识,兴许真会来拜访呢。”
“母亲,您都问过好些回,那会赵天佑当众诬陷,裴世子好心出言帮衬,再没有别的话。”
虞母一听,心里才只得打消念想。
细想也是,门第不合,女儿嫁过去也只会吃苦。
不多时,马车停在虞府大门,虞欢正搀扶着虞母出马车。
没想,却见一队官卫威武候在府门前,虞母觉得蹊跷,赶忙唤吴管事问:“老吴,这阵仗是怎么回事?”
“恭喜夫人,老爷刚被朝廷封商官,正接待贵人。”吴管事弯身恭贺道。
虞母当即面露喜色踏步入内,虞欢目光落向府门前的官卫,觉得其中一人眼熟。
如果虞欢没认错的话,这人似乎是那位裴世子身侧的侍卫。
难道所谓贵人,指的就是那位裴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