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赵某只是去虞府拜访过几回,从未细见过虞欢。”
赵天佑话语无假,那虞母精明看的紧,自己连跟虞欢都没说过几句话,只隔着屏风见过。
因而今日赵天佑瞧见虞欢样貌,亦是觉得有些惊艳。
不过大丈夫当功名为先,那等小女子不足为提。
齐如萱瞧着这探花郎长的还算顺心,方才没有追究,散漫出声:“赵公子放心,这京都多的是想与裴世子爷结亲的世家女,一个商户女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不足为虑。”
而另一方刚出牡丹园的虞欢,还没来得及寻母亲说清那位赵探花郎的忘恩负义。
谁想,却先一步见到母亲气红着脸匆匆走近,满是关切道:“女儿,那忘恩负义的赵天佑真不是个东西!”
虞母一向是耳目灵通的很,谁想却栽在一个忘恩负义的穷书生,当即气的不轻。
今日这场邀约竟然被拿做戏局,虞母恨不得戳着赵天佑的脊梁骨痛骂他赵家祖宗十八代!
“母亲莫气坏身子,先回府吧。”话语间,虞欢搀扶母亲行出园廊,不欲引人耳目。
待两人出园,刚坐上虞府马车,一仆人却匆匆上前道:“虞夫人留步,这是我家主子赠给贵府姑娘的谢礼,还请笑纳。”
虞母满面的火气骤然消散,拿出行商气派,目光打量小厮行头,客客气气应承。
待马车重新行驶,虞母视线落在锦盒,戴着宝石金戒的手打开一看。
随即虞欢感觉到虞母的身形不稳,连忙搀扶,着急惊呼:“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女儿啊,母亲老眼昏花,你替母亲看看锦盒装的是什么?”虞母紧紧握住虞欢手臂出声。
“您别急,女儿看看。”虞欢轻巧的打开锦盒,只见其中一份拜帖,除此以外,再无其它。
只是这份拜帖来自一位虞府怎么都不可能收到的贵府门第。
「王世子裴翊拜帖」
虞欢念出声时,虞母当即恢复往日精气神,满面笑容的露出那颗深藏的银牙,探手搂住虞欢,出声:“宝贝女儿,你这回来的太值了!”
对于母亲如此情绪变化,虞欢有些不明所以,暗想一份拜帖而已,又不是圣旨,应该不至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