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知韫的手牢牢圈在司清礼颈后,不仅没有躺到床上顺势松开的意思,反倒搂得更紧,脸颊还仰着,径直贴住他的侧脸,他们紧贴着的那片肌肤都被对方压得微微下陷。
细腻柔软的肤质,如玉般的暖温,很舒服久违的亲昵触感,司清礼的眼睫却在她贴上来的那刻重颤,喉头一紧,双手当即箍住她肩膀,用力将她朝后一压,结果温知韫缠他缠得紧,使得司清礼不仅没分开和温知韫的距离,反倒连着和她一同跌在床上。
双手紧急移位,撑在温知韫身侧,这才没压到她身上。
在床上有任何触碰都过于逾矩,几乎是顷刻间,司清礼的手就抬起抓开缠在他颈后的那双手,身形立刻就脱离床,后撤几步立在床边。
温知韫恶人先告状地嗔了他眼,“你干嘛呀,一天没见了想你抱一会儿都不行嘛。”
身上的裙子不自察的在纠缠间上移,略有皱褶的堆叠在大腿中间。
司清礼抿了抿唇,错开视线,“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看着司清礼扭头就朝门口去,温知韫蹭地坐起身,“诶!你真走啊,不给我涂药了吗?!”
“你自己能涂。”
“那你还问我干嘛?”
回应温知韫的只有从外被关上的卧室门,她郁闷地鼓了鼓嘴,这人真是……
忿忿盯着房门不过须臾,温知韫就有了新念头,起身就去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
她如今已经能独立洗澡了,就是伤腿难以长时间站立,所以在淋浴下放了个小矮凳搭腿。
用沐浴露时,温知韫多按了两泵,让身上和司清礼相似的味道更为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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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礼本该去吃饭的,但周身说不出得燥,他自欺欺人的将原因归咎于天气热了。
于是先进到对面的主卧浴室冲洗。
燥意退去些,饥饿感渐渐袭来。
司清礼简单用吹风机吹了吹湿漉的短发,吹到不连续滴水的程度再用毛巾擦了擦便出了浴室打算去楼下吃饭。
可才刚推开卫生间的门,他的步伐就猛地顿住。
有一位不速之客,此刻正明目张胆地坐在他床上。
温知韫听到声响,扭头看去,毫不觉得哪里不妥地朝他摆了摆手,极其自如地说:“hi~我刚敲门了,但你在洗澡没听到,我就自己进来了。”
“不可以。”
司清礼皱眉,“下来,以后不能随便来我卧室,更不许上我床。”
温知韫浑不在意地咕哝声:“又不是第一次上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上过他呢,一张床算什么。
“温知韫。”
司清礼声调冷下去,一板一眼喊她全名。
“哎呀,你别多想。”
温知韫当即换话题,倾身将自己带来的外敷药膏拿起,“我是来让你帮我涂药的,我有美甲,不方便。”
温知韫热衷于做美甲多年,大学有段时间一直做长甲都能生活自如,这两年因为工作方便常用本甲或中长甲,总之比以前短多了。
司清礼完全不会信她会因为美甲不便擦药,但温知韫不是好打发的人,她既然跑过来了,不遂意恐怕还得闹腾。
思量几息,司清礼看着她,“涂完就走。”
温知韫没说行不行,只说:“你快过来帮我嘛。”
她本是伤腿直放着,另腿曲侧在身后,以这个姿势坐着的。
见司清礼过来,温知韫便挪了挪,想将伤腿朝床边挨近方便涂药。
朝身后曲侧的腿顺势也转换位置,和伤腿一起直放着。
就是个很无心随性的动作,温知韫完全没多想,仅是觉得如此坐舒服些而已。
可那双骨肉匀停漂亮的长腿却晃得司清礼眼前泛过一阵阵白波,有些眼花缭乱。
她实在太白,他也实在不争气,刚消退的热燥在霎时间复燃,且比之刚刚汹涌上不知多少倍,浑身都好像烧了起来似的迅速升温。
他有些不敢靠近了。
温知韫的睡裙大多都挺短,反正在家以舒适为主,基本都是只遮到臀下些许的短款吊带,腿伤后因为需要坐轮椅还得面对卢阿姨,温知韫这才选择及膝的裙子穿,不然稍微一坐就容易走光。
但现在,她穿的睡裙堪堪遮到大腿三分之一处,裙摆随着动作轻晃,影影绰绰间其实并没露什么,可就是会撩人心弦,惹人遐想,更遑论司清礼多年前曾亲眼见证过那片的潋滟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