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还有不少地方未洒够,但王茂二与其余士兵立马收起石油,不再留恋,放下火折,立马退出粮草处。
瞬间寮烟四起,火势铺天。
纪宏鸣急忙撤退,见苍凌突然顿住,“那哨声是何?”
苍凌听墙上一声哨起,“是我留的看守兵,敌方援军到了。”
纪宏鸣想要快跑,却见苍凌停住:“那我们不跑吗?”
苍凌道:“不跑。”
她留下暗号。
一声哨起,敌军千人,可胜;二声哨起,敌军五千人,可战;三声哨起,峻铁王至,快逃。
苍凌道:“打得过,我们打。”
援军已至,果不其然,约千人,苍凌率兵上前相战。
纪宏鸣一边打斗一边不由得赞叹入城、看守,放火,一气呵成。
匈奴援军是城中剩下的军,心急想要救火,却被苍凌他们死死拦住,眼看烧得越来越多,士兵接连倒下,他吩咐道:“快去告知王。”
纪宏鸣立刻将人杀了,不让任何一人逃出去送信。
正当他们杀得如火如荼之时,尖锐的三声哨起。
纪宏鸣一震:“这不是没让人出去告信,峻铁王怎可得知。”
苍凌掉马回头,“这么大的火,不是瞎子就都能看见。”她大喊道:“撤退。”
士兵不再恋战,纷纷跟着苍凌而逃。
峻铁王回城途中见火势升天,心急火燎,然而萧昭那厮居然还在后方不依不饶,但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些,急忙命人赶紧关城门。
他率领士兵到北门处,见大半粮草都被烧毁,顿时怒气比那火焰还要升天,他一边吩咐人灭火,一边询问情况,“是何人所做?”
幸存的士兵告知:“是一姑娘带兵,士兵不多,五千人左右,但他们个个会飞,飞跃城门直冲粮草处来,杀了所有的看守兵,二话不说就放火。”
峻铁王怒不可遏,这不就是杀了他大哥的那位,一时之间,两股怒火叠加,一是愤恨这姑娘居然带兵烧了他的粮草,二是愤恨他大哥可真是个废物,没能将她给杀了。
他怒气冲天,此刻绝不放过她,“她们人在何处?”
士兵道:“王,她们逃了没多久,现在不出三里。”
峻铁王怒天大吼:“给我追!!!”
苍凌快马奔逃,但峻铁王很快率兵追来。
苍凌大喊道:“各位兄弟们,记住,我们这不是逃跑,不是逃跑,而是奔向胜利的彼岸,给我撒丫子快跑。”
纪宏鸣驾马扬鞭,身后一箭射来,差点射穿了他的屁股,他看着苍凌,“你就嘴硬吧,那有奔向胜利了身后还有刀子飞来的,啊啊啊啊啊。”
刀剑不止朝他们扔来,箭羽纷纷从后方射来,身后是雄雄士兵,他们怒气冲天,几乎所有的怒气都来自最前方的峻铁王,他扯着嗓子呐喊,
“你给我站住!”
“我要杀了你们!!”
“有本事你们就别跑!!!”
苍凌听了,又扬了一马鞭,跑得更快了。
追了十几里地后,峻铁王浑然不觉疲惫,今日不是他们死就是他们死。
身后司寇森戈追来,“王,不好了,南门,萧军一直攻城不停。”
峻铁王勒马停下,“他们攻了多少了?”
司寇森戈艰难道:“他们车裂已上,城门怕是撑不了多久。”
峻铁王:“什么!”
将领司寇森戈劝道:“王,现在还是守城要紧,切莫被怒火冲昏了头。”
峻铁王冷静了一会,熊熊火焰似烧在了他脑中,“不行,今日我非杀了她不可。”
将领司寇森戈再次劝道:“王,再不去南城支援,城就快破了,旬台一破,辽州必失。”
峻铁王只好收兵向南门支援。
南门打开,峻铁王怒气未消,“今日我失去的,势必要在你们身上找回。”
他放着狠话,正要大战一场,却只看见烟尘滚滚,萧军马匹甩着屁股,快马加鞭而逃,只留下一阵黄沙尘土,赤裸裸地扬在他脸上。
峻铁王:“嗯!”
峻铁王怒目而瞪,怒火彻底从脑袋尖烧到了脚底,他拿剑指着萧昭:“给我追!!!”
追至半路,还未能追到大战一场,身后又有萨胡旗吾来报,“王,不好了,北门又来犯了。”
峻铁王:“嗯?”
将军萨胡旗吾又道:“还是那姑娘,这次她们快将剩下的粮草烧完了。”
峻铁王,看着连个马屁股看不着的萧军大队,“撤退,打北门。”
然而等他们风风火火穿越全城,再次到达北门之时,苍凌她们早就跑得没影了。
这时将军司寇森戈又来报:“王,萧军他们又攻来了,南门快守不住了。”
他又带兵穿过整座城跑至南门,但萧军已退,唯有黄沙尘土飞扬。
峻铁王:“啊啊啊!可恶至极,他们是把我当猴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