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上面的狐狸精们,大多在报恩中经历情爱磨难,在报恩中感悟人间真情与假意。所以,这真情也要在报恩中方能体悟到。”
“这破书不人类自己虚构的吗?全是倒贴的狐狸精,他们真会想!”
胡一被打断,朝打断他的胡五翻了个白眼,就不再理会,而是转向正发呆沉默中的胡不忘。
“不忘,我记得你似乎还有恩情未报。”
众长老包括族长震惊:居然真有恩人存在!
胡不忘看向众位长老:“是。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晚辈下山时,被人类捕山鸡的机关抓获。晚辈觉得过于丢人,就未告知诸位。不过当时胡一长老是当事人。”
胡一长老回忆起那日,那时候的不忘是小狐狸的形象,左后腿上全是血,一拐一拐地找他求助。
胡一长老摸了摸胡不忘那沾满草屑,脏成灰毛的白毛皮,问道:“孩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胡不忘被摸得不太舒服,向前挪了一下,才开口道:“被个铁牙齿卡住了。”
“铁牙齿?那是人类的捕兽夹吧?半山腰以下是人类的地界,他们爱在整片山腰放满捕兽夹,去捕抓山鸡。”
胡不忘听不懂,就只捕捉到“山鸡”两字。不满地那短小的狐狸手反复敲打草地,抱怨道:“我不是鸡!我是仙狐!”
胡一长老一时被逗笑了,发出“呵呵呵”的笑声,笑完又开口问道:“那我们的小仙狐,又是怎么逃离铁牙齿的呢?”
胡不忘认真回忆着,脑中只有一个五官被藏在阳光中,模模糊糊的身影,但他记得,是个男孩,胸口挂了一个金镶着玉的坠子。
“是个孩子救了我,他戴着块像冰块一样剔透的玉石坠子。哦!那个坠子里面还有一块一块的像雪花一样的棉絮。”
“冰块一样,带着棉絮的玉石。”
众长老听着胡不忘讲述十年前的恩人,若有所思。
胡一长老递过一只笔,让胡不忘在全是人的那本书的空白页画出玉坠样式。
胡不忘认真回忆,专注地画着,时不时小声自言自语:“是块圆形的,雕了个菩萨,棉絮是这样的……”
胡不忘停下了绘画,将笔搁在木桩桌子上。
胡一长老慈祥地笑着接过玉坠图,见到图上的玉坠样式后,笑容消失了:“这……”
“这怎么了?”
“老大,你说啊!别大喘气啊!”
离得最近的胡有道好奇得一时忘了尊卑,将图抢过。
见到草图实物,也是同胡一的震惊样:“这!”
胡不忘乖乖跪坐着,小心开口:“这玉坠,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大!”
坐在上方的长老们也都齐齐下来了,见到草图皆异口同声道:
“问题真的很大!”
胡不忘咽了口口水:“是什么问题?”
胡有道举起草图,脸上尽是疑惑之色:“你确定他戴的是玉?这不人类保暖烧的煤炭吗?”
胡有道指着那“小黑媒球”问道。
胡不忘:……
胡五:“还是相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