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不可能。”
“真的没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哪儿这么容易被人哄骗了。”
白戈将信将疑地道了一声好吧这才作罢。
白颂竹道:“好了,先回去吧。”
白戈和芷兰相互看了一眼,而后白戈怯怯地道:“那个……阿姊,我们还不能回去呢。二姐的荷包找不到了。”
“什么荷包?我怎么记得你今日出门没有戴荷包?”
白芷兰一愣,眼睛瞥向白戈。白戈上前一步,言之凿凿地道:“阿姊,你记错了。二姐真的戴了一个荷包出来,今日上车我还见到了呢。主要是吧,一个荷包而已,丢了便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要命的是,那荷包上绣着二姐的闺名!这样是被人捡去,那可了不得的。”
像是绣帕荷包这类物件,本就是女子的贴身之物,若是被其他男子捡去,可就变成私相授受。更何况是绣上了闺名,这隐患可就大了。
“芷兰你那个荷包是什么样的?”
“绣着木兰花。”
“什么颜色?”
“白……白色。”这话说出口还带了几分犹豫。
白颂竹皱眉:“白色?还绣着木兰花?”
这木兰花本就是白色花瓣,只有花蕊是淡紫色或粉红,又绣在个白色的荷包,浅色从不会和浅色搭配,这样根本看不出绣的花样。
正疑惑着,白芷兰立刻改口:“错了,是蓝色的。”
“到底是白色还是蓝色?”
白芷兰一口咬定:“是蓝色。”
白戈不由分说推着白颂竹就往回走,边道:“阿姊,我也分不清什么木兰花什么合欢花的,到时候再认错了。还是你去帮二姐找荷包吧!我在这里陪着二姐,一起等你回来!”
白颂竹被推得走了好几步:“好啦好啦,别推了,我去就是了!”
“那阿姊你快去!”
白颂竹的脚步一顿,转过头狐疑地看向他们:“等一下,你这么着急催我去,该不会有什么阴谋?”看看白戈,又看了看芷兰。
白戈义正词严地道:“没有的事!阿姊,你快去吧。你看这外边这么冷,说不准什么就起风了,二姐病才好,坑经不起受寒。你快些回来,我们也能快些回家不是!”
白芷兰立刻拢了拢衣服:“是啊,阿姊,外面可冷了。”
“好好好,你们在车上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白戈在后面扯着嗓子喊:“阿姊,这一路定要仔细找!”
白颂竹顺着来的路仔细地走着,青色石阶落满枯黄树叶,道路蜿蜿蜒蜒延伸到林子中,走过数不清的台阶,抬头看到石阶尽头是一处歇脚亭,亭中站着一个人,望着远处山色,白色暖裘裹在身上,依显单薄。
白颂竹一愣,转过身就要离开,步子刚迈出一步。
“阿竹。”
一声猝不及防从身后响起,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到林中鸟儿。
白颂竹叹了一口气,而后转头向亭中走去,“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有为没有跟着吗?”
陆巡只盯着她:“有为在下面等着。”顿了顿,他的声音放得十分柔软,“阿竹,我想见你。”
白颂竹偏过头:“你想见我,来白府找我便是,让白戈芷兰演这样一出戏,未免太费周折了些。”
陆巡自嘲般一笑:“我去见你,你会愿意见我吗?”
白颂竹不吱声,自从那一日以后,陆巡又来了几次,都让她寻了理由婉拒。她既然决定放下,自然要离得远一些,不去想他,才能真正忘却。没想到他却想着法子来见她。
白颂竹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林子的湿气重,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去吧。”
言毕,白颂竹转过身,手腕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