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白颂竹不由得对此人心生几分好感,走了过去:“薛公子浑身都湿了,去换身衣裳吧。这天也凉了,免得受了风寒。”
薛之囿低头看看,实在是不妥,作揖:“多谢白姑娘。待在下回家后,会将衣服浣洗好再送回府上。”
“不过一件衣服而已,薛公子不必在意,更何况是你救了我妹妹,这份恩情我都记下了,必定是要感谢你的。”
薛之囿随着小厮去换衣服,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白颂竹明白他什么意思,立刻道:“薛公子放心,若是芷兰醒了,我会派人告诉你的。”
薛之囿面颊飞上几片红云,垂眸作揖:“多谢。”
待人走远后,白颂竹转头对院中一个侍女道:“去把彩珠找来。”
彩珠是芷兰的贴身侍女,自小跟着芷兰长大,更是处处不离左右,今日她照常跟在芷兰身边,也定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彩珠从屋里出来,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上还有些被扯坏的痕迹,“姑娘,您找我。”
白颂竹缓声道:“我想问你芷兰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回姑娘的话。今日姑娘照常去私塾,结果就遇见了张掌柜的姑娘张金玉,她说话向来刻薄,平日里也没少刻薄姑娘,姑娘都不与她计较。谁想到今日碰见了,张金玉便说王爷在采月节当中向姑娘表白又怎样,结果还不是没人要的主!她还说了大姑娘为了王妃之位,不惜抢了自己妹妹的男人,更是想要山鸡变凤凰。姑娘听到这个就打了她一巴掌,这才惹得两个人打了起来。”
明月瞪圆了眼睛:“她怎么敢这样说!这个张家姑娘的这张嘴可真毒!”
彩珠立刻伏在地上,“我拼命去拦却没拦住,还是让姑娘被推进湖里了,幸好有薛公子及时救上来!”
白颂竹伸手将她扶起来:“起来吧,地上凉。”这才看见彩珠脖颈处,还带有指甲划过的血痕,放柔了声音:“这事不怪你,你也受伤了,去找大夫看看吧。好好去休息吧。”
彩珠眼中盈盈,点点头:“多谢姑娘。”
白戈听完后愤愤难平,握紧了拳头:“这个张家姑娘刻薄的名声早传遍整个津洲了,二姐凭白受了她一顿欺负!实在可恶!”
“阿弟,找几个人来。”
“找人做什么?”
白颂竹一字一句道:“讨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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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颂竹和白戈带着人直接闯进了张家。彼时张家的掌柜带着几个儿子正在码头清点货物,此刻家里就剩下张家姑娘张金玉。以至于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自己家,将张金玉吓得花容失色。还没跑出几步就被白家小厮擒制住了。
张金玉张口欲骂,却在看到白颂竹后一愣,慌张又多了几分:“你们要干什么!”
白颂竹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巴,“冤有头债有主,你说我要找你做什么?你今日欺负人的时候,也该想到有被人讨回公道的那一天。”说罢抽回了手,后退了两步,道:“把东西拿上来。”
白戈提着一桶水,从身后走到前面,木桶里装满了水,里面还可见到几块巴掌大的冰。
张金玉慌了:“这是我家!你们居然来我家放肆!来人啊!来人!”
白颂竹和白戈就站着看她,张金玉喊了几嗓子,却不见有人来,便意识到了什么:“我家下人呢?我家下人都去哪儿来了!你要对我做什么,我警告你,我会告诉我阿爷的!”
这个赵金玉嗓门不小,气儿又挺足。
白戈皱皱眉:“好吵!”
白颂竹开口道:“那就动手吧,早解决完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