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你明明都没仔细看。”
王冕口干舌燥,喉结艰难地上下一滑,也是无济于事,他体内的水仿佛已经被熊熊燃烧的火焰烧干了。
“会出事的。”
“你就说你想不想看啊?”
尾音上扬,流露出很直白的勾人意味。
王冕没说话,很慢但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沈榴往前压过来,把手放到刚刚顶着自己的地方,表情娇慵:“你不想,它也不想吗?”
王冕一惊,然后猛地弯下腰:“不行。”
他吐字已经很吃力了。
沈榴看着自己被一起压在下面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愈发顽劣的笑:“可我觉得,它似乎不太同意你这个主人的说法。”
王冕扭脸沉默了,沈榴尝试去吻他的唇,但她的手被压住了,最高也只够得着他的脖颈,于是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他高挺的喉结。
一下轻,一下重的浅尝辄止的啄吻,王冕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他极力压抑着喘息,小幅度地侧身躲开她的吻:“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你不会后悔吗?”
“你要是再磨蹭,我就要后悔了。”
沈榴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王冕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按住她的手,全然不顾自己通红的脸颊,违心地劝她:“要是你会后悔,就不要这么做。”
沈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王冕真的很在乎名分这回事,在二人没有正式确立关系之前,他是铁了心不会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的。
但他越是这样,沈榴就越控制不住想逗他的心思。
“嘶…你弄疼我了。”沈榴装模作样地喊着痛,在王冕松开的瞬间,她的手灵巧地滑了进去。
王冕耳边“嗡”的一声,脑子瞬间就空了。
双眼紧紧闭上,呼吸时而粗重时而清浅,总之是杂乱不堪。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打湿了沉重的碎发,脸颊很快就涨得像刚成熟的草莓一样,饱满而鲜活。
在不干扰他的情况下,沈榴替他卸下了最后一层防备。
她可以轻松够到钢琴上的八度,但整个手掌还是被填得满满当当,轮廓比她想象中的完美,滚烫灼人。
王冕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手背盖着脸,喉咙里溢出了舒适的叹息声,一声比一声更清晰。
浓黑色的长长睫毛时不时就战栗一次,沈榴却并不就此满足。
“王冕,看着我。”
她的声音像塞壬海妖一样摄人心魄,他则像彻底迷失方向的水手,只知道照做。
看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唇角还挂着玩味的笑容,王冕就知道自己脸真的丢大了。
她的手绵软轻柔,使的力道也恰到好处,强过自己百倍。
身上被羞愧和舒适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识来回拉扯,一股飘飘欲仙的感觉带着他往上升,一股比地心引力还要强势的力量又拽着他沉沉欲坠。
他希望赶紧结束,私心又舍不得她真的就此松开。
沈榴不想错过王冕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她想根据他的状态来及时调整,毕竟她也没有什么经验,但从王冕的反应看得出来,她做得很出色。
她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让王冕强烈挣扎着坐了起来。
“真的可以了。”
一句短短的话破碎成了几个含糊不清的字词。
王冕隐忍不发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看了,沈榴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她附到他耳边,轻轻呵气:“现在停下来很伤身体,我不会笑话你的。”
随着话音落下,她浅浅抿了一口他的耳垂。
剧烈的震颤过后,沈榴低头看了看,终于露出个餍足的笑容,她把抽纸放到王冕旁边,自己先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