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这种地方,来的人大多是有钱人,但C城毕竟不是什么繁华大都市,只是个小城市,这里的暴发户和有钱人一般开的也都是几十万的车,几百万的极为少见,更何况,这人开的还是小一千万的劳斯莱斯幻影。
腕表是百达翡丽,是他惹不起的人。
但他还是劝了下,这人来势汹汹,肯定是要找事:“先生,您跟他们有什么私人恩怨的话……”
话还没说完,老板电话打了回来:“我在附近,马上过去。”
经理松了口气,老板人脉广,肯定能把这事平了。
“这样吧,您先等老板过来。”
沈初严先礼后兵,见经理不识趣,直接让保镖把不相干的人请了出去。
沈初严解开腕扣,起身走到柜台前,随手拎起一个酒瓶子,朝着卷毛砸了过去。
卷毛原本想躲,可沈初严没给他躲的机会,扯住了他的衣领,随着碎酒瓶落地的声音,卷毛本能的捂住了脑袋,粘稠的血液顺着手指缝流出来,染红了一侧衣服。
旁边平头立马上前帮忙,没等动手,就被保镖制住。
“少爷,您别脏了手,让我们来吧。”
沈初严冷声道:“松开他,别插手。”
平头被松开的瞬间,朝着沈初严扑了上去。
一旁的经理想报j,被保镖一个眼神吓退。
“住手!”
匆忙赶来的店老板怒喝一声,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在他的场子上闹过事,今天倒是有不怕死的。
酒精的味道和鲜血的腥味混杂在一起,让人闻着有些做呕。
沈初严打红了眼,拳头一下一下又一下落在平头身上,卷毛已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只能低声求饶:“别……别打了,求……求你了。”
沈初严却好似听不见一般,脑海里想着他刚才的话,想着林宇说的温迟受的那些苦,发了疯一般教训这两个畜生。
直到老板走到他旁边,又喊了一遍沈初严理智才回笼。
还真就不能这么打死了,要留着他们的命,慢慢折磨,就像他们当初折磨温迟一样。
老板看着店被砸成这样,痛心疾首:“敢在我这闹事,你等着,李少马上就来。”
李少是C城首富的儿子,在C城是没人敢惹的存在。
话音刚落,传闻中的李少就拿着铁棍,领着一群小混混走了进来。
店老板看到救星,立马跑到他身边告状:“李少,就是他。”
李岩不屑的往沈初严那边看了一眼:“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砸我朋友的场……”
看清来人的一瞬间,李岩擦了擦眼睛。
是不是他认错了,沈初严那种京圈大佬,怎么可能来他们这种小城市。
沈初严摘下手上沾满了血的领带,走到李岩旁边,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拿走了李岩手里的铁棍。
被打的躺在地上打滚儿、满脸血肉模糊的两人见状,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起身跪下,口齿不清的求饶。
粗长的铁棍在地上拖行,仿若锋利的菜刀划过砧板,吓得两人浑身发抖。
老板:“李少?”
李岩踢了他一脚:“闭嘴!那人没人惹得起。”
老板瞬间反应过来,没人惹得起的,只有那位京圈太子,沈初严。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萦绕在耳边,沈初严出了酒吧,抽了根烟。
“把他俩送去医院,盯好了,别让人跑了。
“看看砸了多少东西,包括今晚的流水,给他按单日最高流水赔。”
李岩匆匆从里面跑出来,小心翼翼把被扔在地上的领带递给沈初严:“您的领带落下了。”
沈初严没理他,李岩伏低做小,露出一副讨好的姿态:“这两个人得罪过您吧,您大老远的,来这收拾他们也不方便,我可以替您效劳,我很会玩人。”
沈初严扔下烟头,又掏出一根,李岩立马掏出打火机打好火递到他跟前,明明是防风打火机,他却用手护住了火苗。
沈初严没理他,也没用他的打火机,又抽完一根烟,起身往车边走,李岩小跑两步给他打开了车门。
结果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和玛莎拉蒂的车尾气。
沈初严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温迟还在跟林宇视频,梁博文坐在一边打游戏。
沈初严看着他那一头卷毛,突然明白了温迟为什么有些怕梁博文。
“换个发型吧,这个不接地气。”
梁博文:“不换,这个多好看?”
沈初严:“随便吧,反正以后来我家,不准顶着卷毛。”
梁博文:“?”
不是,我卷毛招谁惹谁了。
“哎,你手怎么了?”
沈初严没理他,把人撵走了。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温迟的视线落在了他受伤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