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诩被这番虎狼之词吓了一大跳。
“谁捏你那个地方了?”他想也不想就反驳,试图挽回自己的清白。
段晏缓慢道:“是么?陛下刚刚真的没有碰那里?”
“……”宁诩早上醒来本就迷糊,被他这么一反问,顿时有些不确定了:“没有吧?”
他分明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手感……
段晏很轻地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宁诩:“?”
他爬起身来要和段晏理论理论,不料刚刚动了一下,就听见身旁的青年闷闷地咳了几声,而后嗓音极低地开口说:
“陛下别动……愈发疼了。”
他蹙着眉,像是很仔细地感受了一下痛意来源,又道:“臣的腿似是没有知觉了。”
宁诩大惊失色:“不是朕干的!”
“……”段晏抬手捏了一下眉心,似乎有瞬间感到很无语,但很快又恢复了淡定:“无事,昨夜也有几次是这般,等一会儿就好了。”
宁诩闻言,不由得更加担心:“难道真的是神经麻痹症?”
段晏:“何谓神经麻痹症?”
宁诩:“嗯……”
如何对一个现代医术盲进行科普?
见他这副纠结模样,青年细微地扬了扬唇角,突然说:“陛下这样关心,何不亲自察看一番?”
他坦然低下头,将自己里衣的腰带扯开。
雪白的寝衣松动些许,领口变得更大了,再抬眼时,黑眸里神色起伏不定,如同一汪要将人卷进去的深泉。
宁诩与他对视着,神使鬼差般,往前靠了一点,困惑道:“看什么啊?”
段晏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在宁诩反应过来之前,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领口放去,语气轻了起来:
“哪里都可以看,若是陛下还惦记着先前令人不快的事,如今臣身体无法动弹,陛下也大可以报仇了。”
“这样的话,以后再见到臣,与臣共眠,可否就不显出那副惊畏模样了?”
青年的嗓音很悦耳,低低的,仿佛带着几分恳请的意味,小钩子一般落进宁诩耳中,勾得他脸上发烫,心脏砰砰地跳起来。
从未……从未见过段晏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候……
宁诩被他求得几乎有些飘飘然了。
难不成是怕朕以后断了他的养老金,他一个残废在宫中难以求生,这才如此示弱服软?
那他现在是不是无论做什么,段晏都不会反抗?
……岂不是大仇得报的机会正在眼前?
宁诩被段晏拉着,慢慢也倚靠在了床头,面上还有些发红,心跳得也很快。
他的手还放在青年领口,指尖一动,就能触碰到脖颈下那一块光洁的肌肤。
段晏习武,乍一看去犹如个文弱书生,实则身上的筋骨皮肉比常人更为坚实,宁诩在他胸口戳了几下,心中竟似无端被根羽毛挠了一般,细微地发起了痒。
但还没等他说什么,青年突然捏住他的手指,与宁诩对视片刻后,低下头,虚虚亲了亲那指尖。
宁诩:“……!”
脸上的热意更甚,帐帘内的气氛仿佛也在不言不语中升温,见段晏终于来揽他的腰,宁诩意识到可能要发生什么,既有几分害臊又有些紧张地道:
“朕、朕要在在……上面。”
段晏压他一次,他压段晏一次,以后就算是扯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