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见到了马雪,他很开心。
他朝我跑着过来,依旧像一个小孩,停在我的面前,然后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我,一杯奶茶,还有我最爱吃的卷粉。他傻笑:“你肯定渴了,先喝一口,不对,应该先吃,你肯定饿了。”
他从我身上拿走那个破包包,我忽然觉得全身轻松了。我喊他:“马雪。”
“哎。”他在笑。
我这趟去昆明,算上来回的路程,用了三天的时间,他每天都有给我打电话。
每次的沟通其实没有太多的话,只有寥寥几个字,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他知道我要回来,在手机里开心地笑,说他来接我。
不知不觉的,回来又上班快1个月的我,感觉没有多么生龙活虎,当然也没有垂头丧气。
我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太开心,每天都按时上班,按时下班。
马雪约我出去散步,我也去。
同事说话我会认真地听,好笑的地方我也会跟着笑一笑,只是我的话比以前少了,也不爱主动去说太多的话。
林梧有给我打电话,打过几次,我和他之间还是无话不谈,我还告诉他,回来上班后发生的一些趣事,每次挂电话的时候,他总是让我记得要开心,记得要好好的,记得要照顾好自己。我就和他说:“那是当然的,这还用你说。”
其实林梧知道我并不是因为他去的昆明,是因为马秋杰上去的。
他好像没有生气,但应该是不高兴的,他只是和我说:“如果下次还是发生类似的事,如果是因为别的男生去的昆明,那就直接告诉我,不要让我抱有太大的希望。”
他说:“我不喜欢希望落空的感觉。”
我对自己说:“我也不喜欢希望落空的感觉。”
只是那次挂电话后,我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而他也没听到。
我不是为了他去的昆明,但我的确也想见他,他真的是我心里最重要的朋友,我多么希望我们一辈子都能这样,有着说不完的话,有聊不完的天,我不开心可以找他,开心时也可以找他。
虽然我知道这其实很不现实,但不允许,不妨碍我在心里面这样想。
我回来后,马雪很开心。
他和我说:“你回来了,我知道我在你心里还是最重要的。”
我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破了他的幻想,我说了一个字:“不。”
他没有不开心,反而笑着说:“我知道是你害羞了,所以你不愿意说实话。”这个小孩有的时候总是这样,一直很自信。
我跟他说了实话:“我之所以回来,因为我是一个失败者。”
他也许没听懂我话里面的意思,他说:“无论怎么样,你回来就好。”
我没解释太多的话,但我还是劝他,让他不要这样,不要对我抱有太高的期望,他会后悔的。
可我说的话,他听不进去。
就像我知道,我清晰的明白我与马秋杰之间的关系,但我依然泥足深陷。
这是一种执着,可能也是一种病,但我们将它称之为爱。
那天下班的时候,马秋杰在帮我洗衣服,我就坐在他旁边,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尴尬,甚至都有些习惯了,但我还是假惺惺地说:“其实你不用帮我洗,我可以自己洗。”
他就笑,他说:“没事,反正是顺手的。再说,你可是我女朋友,给你洗就是给我洗,洗你的其实就是洗我的,又不是帮别人洗。”他的逻辑一套一套的说得我愣了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