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柳月依然觉得自己没错:“我不按,你有什么理由休我?”
林楠讽刺道:“理由,上面写了,七出之罪,你就范了三条,无子、淫、盗窃,够我休你三次了。”
袁柳月推卸责任:“如果不是因为你不行,我会无子和偷人吗?我还那么年轻,有需要不是正常的吗?”
林楠恨恨地道:“我当初就跟你说过,如果你想改嫁,我会与你和离,放你离开。是你自己承诺,无论怎样都不离开我的。”
誓言犹在耳,却不过短短一瞬。
看出林楠对他有情,袁柳月示弱:“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楠哥,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看着这样示弱的袁柳月,林楠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想到早上林枭跟他说的话,他狠狠心坚决道:“你应该知道没有那个汉子能原谅这种事的。”
袁柳月见他就是不松口,气得口无遮拦道:“你还算是真正的汉子吗?”
林楠绝对刚才的一点点心软就像个笑话,袁柳月从来就没在乎过他,不然不会拿着他的真心这么践踏。
林楠对他已无话可说,也不愿在这浪费时间,见他迟迟不肯按手印,便用武力镇压他,自顾自捏着他的大拇指沾上自己带来的墨水,强行按在休书上。
袁柳月想反抗,但他本身就是个力气比不过汉子的哥儿,况且现在又刚刚落胎,身体正是最最羸弱的时候,力气连平时的半分都不到,怎么挣脱得了林楠。
一切尘埃落定后,袁柳月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事自己一直瞒得好好的,林楠怎么会知道:“是不是林枭搞的鬼,楠哥,他就是记恨我上次说他夫郎的事,才故意来破坏我们夫夫感情,不让我们好过的,你不要上他的当。”
林楠也不瞒着:“确实是林枭告诉我的,要不然我现在还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
袁柳月急道:“那你就甘愿被林枭利用?他不过是因为我昨天看到她夫郎差点被林大江强了,才利用你报复于我。”
林楠已经无所谓了:“就算他利用我吧,但如果你不给他递上这么一个大把柄,他又怎么会利用得了我。”
确实是林枭花钱请人留意袁柳月动向,才知道他去过城里看过大夫,开了安胎药又开了堕胎药。
让自己休了袁柳月也是林枭的主意,如果没有林枭的威胁,也许他还做不到这么当机立断。
但,纠结一切的根本,都是袁柳月偷人,才让他在林枭面前抬不起头来。
也因为袁柳月,林枭才知道自己早已不能人道,并以此威胁于自己。
林楠愤恨的看了袁柳月一眼,他今天所受的屈辱,都是袁柳月带来的,林枭虽然威胁他,利用他,但他也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娶妻不贤,必有灾祸”
留下一张休书给他,自己拿走了两张:“从今以后,我和您再无瓜葛,你的物件我都打包带来了,我家门你就不要再进了吧。”
袁柳月看着林楠决绝的背影,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心底涌出一股强烈的恨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林枭和苏羽造成的。他确实奈何不了林枭,但他一定要苏羽身败名裂,以林枭对苏羽的在乎程度,他也绝对不得安生。
而另一边,在林枭家院子里,林枭离开了好一会,三人一直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
直到衣裳快洗完,梁文文似乎思虑了很久,才对苏羽道:“阿羽,林枭的爹昨天上山砍柴,摔断了腿,你们知道吗?”
苏羽被这个消息炸懵了一瞬:“啊,不知道。”
他和林枭成亲这么久,林枭从未提过他爹的事,苏羽自然也不会提,能做出把一个十二岁小孩赶出家门的事,他爹算什么好人。
难怪昨天他的两个弟弟会胆大包天的来来路,看来也是为这事,只是不知道他们具体想做什么?
苏羽:“昨天在你家时,你是不是就知道这事了?”
昨天在梁文文家时,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梁文文:“是啊,昨天本来想说的,但村里人好像都不敢在枭哥面前提他爹的事,所以当时我也不太敢说。但今天想想,这事还是提前让你们知道比较好。”
林枭那凶悍的长相,即便他收敛浑身气息,长相带来的压迫依然很强烈。
林枭的爹是他家的主要劳动力,如今他摔断了腿,干不了活,家里两个孩子还小,一个九岁,一个六岁,那个后娘又是一个身体不太好的妇人,只怕他们会找上林枭。
梁文文与苏羽交好,故思虑再三,还是说出来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