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巴一甩一甩,挠的袁昆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前面的男人回头怒斥一声,加快了速度。
十几骑兵马疾驰在茫茫草原之上,巍峨的昆仑山脉绵延不绝,洁白的雪线在青天之下起伏飞扬,不知何时他们已踏上了一条平整的道路。
沿途经过一些小型的聚落,那些牧民看到骑兵时都面色惨白,更有甚者屁滚尿流地奔逃出去,可见匈奴在北方草原的声名狼藉。
天色稍暗后,骑兵聚在一处稍作休息,围着一团篝火聊天。袁昆跟马匹一起被绑在不远处,打头的那男人时不时朝这边看一眼。
突然那群骑兵哄笑一声,那男人起身朝袁昆这边走过来,蹲在身前,来解蒙在他眼前的丝带。
袁昆闭着眼睛不动声色,不知这群人又要干嘛,那男人握着丝带定定看了一会袁昆,转身走了。
海草妖微微探出头,说:“尸气不浓,应当只是初步被炼制过,还有得救。”
袁昆奇道:“你想救他们?这群人可是四处劫掠,烧杀强掳无恶不作。”
海草妖反而被问晕了,说:“他们人族成天打打杀杀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弱肉强食,这不是天地之间的至理么?”
袁昆叹了口气,郁闷地说:“那人拿了我的眼巾就走了,等会还要费心思拿回来。”
海草妖道:“嘻嘻,我把你的床也给打包带来了,等会你拿着天青白玉案朝他们脑袋上一拍,啪叽一下就睡着了。”
袁昆:……
他哭笑不得地说:“我说包裹里怎么还有一块板砖,我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大妖怪,怎么就沦落到要用板砖偷袭的地步了。”
海草妖嘲道:“你把一身本事忘的一干二净,有法宝也不会用,有块板砖不错了。”
那骑兵首领去而复返,手里拿了一碗奶茶和几块肉干,粗着嗓子和袁昆说了几句简短的话,放在他的身前。
袁昆其实不太需要经常进食,不过他还是礼貌拿起食物吃了起来,同时以神识打量这貌似友善的男人。
跟后世想象的不同,匈奴人种其实不太高大,眉目也不深邃,身材更是略显臃肿,但饱满的脂肪下却暗藏着爆发力极强的肌肉。
男人蓄了胡须,只能看见一双清澈的眼睛,见袁昆吃的安静,他笑了一下,伸手来摸他的脸颊。
海草妖:!!!
海草妖以神识传话,气急败坏道:“不疑,这人不是好东西,他想要干你啊啊啊!”
袁昆一头黑线,在心里怒道:“姬发,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做妖要有廉耻好嘛!”
海草妖疑惑地问:“廉耻?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袁昆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肉干,咕咚咕咚喝完了奶茶,气势之豪迈比起那边的骑兵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看的嘴角抽搐,解开了袁昆的绳子,把他拎到了火堆没人的那一侧。
地上铺好了皮毯子,行李堆在了有风的那一侧,男人示意袁昆睡在这里,他则找了个地方去洗木碗。
饶是袁昆现在也有点晕,朝海草妖疑惑地说:“他这么肤浅么,这就喜欢上我了?”
海草妖幽幽道:“没错,男人就是这么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