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用做饭。”
洪阳菜都准备好了,听她这么说有点失望,低头道:“你要出去吃饭吗?”
“嗯,你也和我一起去。”
“嗯?”洪阳腰杆绷直,看向崔既白,“我可以去吗?”
“这次来的都是你们圈里的,带你混个脸熟以后好发展。”
“好!”
洪阳一高兴,又吃了一盘意面。
“.......”
“你不用控制体重吗?”
洪阳闻言放缓进食速度,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会运动的...”
崔既白看他自己有分寸,也不多说,将盘子放进洗手池后上楼处理工作。
以往,她进入工作状态后可以一坐就是半天,中间水也不喝,厕所也不去,今天却不一样。
第三次瞟了一眼右上角的时间,崔既白索性关上脑机,下楼休息。
楼下安静得能听到外面的鸟叫,她不自觉放轻脚步,打量一圈周围,没人。
跑了?
崔既白走到沙发靠背后,打算打电话,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嘟囔。
洪阳仰躺在沙发上,双腿并拢,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睡得很熟。
这睡的跟个木乃伊似的。
崔既白越看越不顺眼,拿起隔壁小沙发上的毯子往他肚子上一扔,转身上楼。
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洪阳在这时睁开眼,两只手捏起毛毯,往脸上一盖,闷笑两声,“嘿嘿。”
今天是阴天,傍晚时分,天变得灰白,崔既白握着方向盘,叮嘱道:“等会少说多看。”
洪阳按下心中的雀跃,“嗯。”
聚餐地是一个高级会所,里面装潢富丽,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一个穿着西装的服务生引他们找到包厢。
“请。”
崔既白颔首,“谢谢。”
洪阳跟在她身后,不忘叮嘱,换上营业笑容。
“哟,小崔总来啦。”
坐在沙发中间的男人闻言抬头,眼神戏谑,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洪阳,“崔既白,你这眼光不错啊。”
崔既白向前一步,挡住叶耀祖的视线,“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讨论我的审美?”
“哈哈哈。”叶耀祖搂着身旁的女伴大笑,频频往崔既白的胸口瞟,“我这不是好奇嘛。”
洪阳察觉到他的眼神,将右手背到身后,攥紧拳头,手臂的青筋暴起,一直蜿蜒到手掌心。
崔既白不接他的话,抽出一张椅子坐下,“上桌吧。”
“好好好,上桌~”
叶耀祖放下二郎腿,晃晃悠悠地搂着女伴,想要坐到崔既白的右手边。洪阳往前跨一步,手和他的手同时放到椅背上。
感觉被挑衅,叶耀祖面色变冷,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啪!”
洪阳头被扇偏,顶着半脸红印,面向崔既白,眼皮耷拉着看向地板。
周围还没来得及反应,崔既白已经一巴掌呼向叶耀祖。
这下不仅是叶耀祖,就连他身边的女伴还有狐朋狗友都懵了。
居然有人敢扇这个二世祖?
叶耀祖回过神来,嘴角抽搐两下,看向崔既白。
崔既白表情不变,依旧是那副面瘫样,眼神带着警告。
叶耀祖哪能受这委屈,高高扬起胖手,准备落下。
洪阳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挡住崔既白的半身,突然感觉手腕一紧,崔既白握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拉,冷冷地说:“你不想谈那就不要浪费时间。”
说罢,她转身作势要走。
叶耀祖脑子发热,被身后的表弟捅了一下,将要发作。
“别忘了姨父的话。”
“呼。”叶耀祖握紧拳头,身子绷直走上前,“等等。”
崔既白脚步没停,气得叶耀祖冲上前堵住路。
洪阳以为他又要发疯乱咬人,挡在崔既白的面前,满脸戒备。
叶耀祖看他防自己就跟防贼一样,翻了一个白眼,伸长脖子看向崔既白,“喂,你不是要谈吗?”
叶耀祖从小傲惯了,能让他主动求和都算稀奇。崔既白见这条疯狗已经冷静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跟他计较语气措辞这种小细节,“叶总想谈,我乐意奉陪。”
叶耀祖脸色难看,像吞了几百只苍蝇一样,坐回桌边。
没办法,家里公司连投几部电影都血本无归,在破产的边缘挣扎。
投资富鲁特旗下的传媒公司算是他们自救的一环,如果这环没扣上,公司离破产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