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个小小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季山的面前,边蝉捧着从主屋找到的各种药材,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他的面前。“你为什么……”还没等他问完,就被边蝉递到嘴前的汤药给打住了。“没有什么原因,你救过我,所以我也要救你。”边蝉语气平淡,却让季山的心头一颤,随后,他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只是脸上不知怎么的多了一分无奈中的喜悦。“那个,疗伤的话,大人你最好……”边蝉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季山的被血浸湿的衣服。季山一下子明白了,耳根有些泛红,“这个,我来。”他脱下了衣甲,露出了布满伤痕的后背,这些伤痕有新有旧,只是同样的触目惊心。他不疗伤的吗……边蝉用药草轻轻涂抹着季山的伤口,他忍耐着伤口的疼痛,而有时也会发出“嘶嘶”的声音,而在这时候,她的手便会停下来。“我被我的雇主埋伏了。”他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好像受不受伤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原来也有你失策被暗算的时候……就当边蝉在心中偷偷嘲笑他的时候,却被季山痛苦的模样打断。
他捂着胸口,开始剧烈的颤抖,他跪倒在床前,苍白的两臂被他抓出了血痕,“大人,你怎么了?”边蝉想要上前扶他,却被他阻止,“真的,这一次你不能再靠近我了……”他痛苦地低吼,而边蝉却没有动摇的意思,“不行,我说过了我这次要救你!”就在她话音刚落时,季山的黑发开始从发尾逐渐变成银白色,两个黑色的犄角出现在他的头顶,他逐渐改变了刚刚虚弱的模样,而是缓缓地站起,也就在这一刻,他后背上的伤痕一下子就被神奇地抹除。他转过了身,冷漠地看向了一旁的边蝉,身后的门也不知为什么被锁死了。这一刻,边蝉看清了季山现在的样子,他一头银发,赤裸着的胸脯有力地上下伏动,他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只是感觉他的眼里多了一种侵略的疯狂,就好像是真的怪物。季山侧躺在了床上,悠闲地闭起了眼睛,许久,他单手向边蝉那儿勾了勾,示意让她过来,边蝉抗拒地站得离他远远的,“啧”他好像有些不耐烦,加大了勾手的幅度,边蝉的脚像是被控制了般向他的方向移动。
“怎么办,我是要被他杀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