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步上前,手碰上那层被汗水沾湿了的布料,沿着衣尾一路往上掀。
“不要……”裴星离却忽然打断。
“不要什么?”业迟极力按压着心中怒火。
他看着他,眼中含泪,密长的睫毛湿润成一片,那泪光反闪着心中的屈辱与不甘,却又苦苦哀求,薄唇是诱人的淡红色,看着可怜又无助,“放开我……”
“你背后有伤,闷着会感染。”业迟尽量留着一丝理智。
裴星离却因此挣扎:“不…滚开!”
行,找到借口了。
业迟冷冷哼笑一声,没管他的挣扎,伸手就是一顿撕拉。
他日思夜想那么多年,做梦都想再见到的人,从还回去的那刻他就该猜到,裴家人竟然可以把他扔在训练场,就不可能会对他分出多少爱。
“你放开——”他的声音染上鼻音,死死蜷缩不让他碰。
业迟干脆把他翻了个身,整个人跨坐在他后腿压制着他全身,裴星离像脱了水的鱼儿似的扑腾挣扎,手紧抓住地下的床单,奋力向前爬。
身后传来撕拉几声响,裴星离一愣,忽然间挣扎得更厉害了,“放开我!不要!不要!!”
业迟呼吸很重,干脆将他双手禁锢起来,扒了个精光。
可当看清那遍布伤痕的脊背过后,又愣住了。
多数长条纵横交错,皙白的皮肤早已被抽得血肉模糊不清,一直延伸到后腰,还有许多密麻的,一看就是以前抽上去的,旧伤。
这还不是最显眼的,业迟死死盯着他左边肩胛骨上歪歪扭扭刻着的“NS实验品”五个字,狠狠愣住了。
“谁干的!”他近乎失心疯地大吼:“是谁!”
裴星离停下了挣扎,身体却还在不断地哆嗦,颤抖,他漂亮的脸蛋深深陷入柔软的枕头里,肩膀轻耸,意识已经接近崩溃。
——他在哭。
业迟像疯了般将他翻过身死死抵住,手臂往下又要去撕他的裤子。
“做什么!”裴星离惊呼。
“看看你腿有没有伤。”
“撒手!”
裴星离推开他的手,不过就这点发烧加上失血的离去就跟猫挠似的,业迟轻而易举就把他手腕死压住,扯着裤头猛地往下一拉!
真正给他全身扒了个精光。
裴星离一句骂声堵在喉咙里,去之而代的是再也抓不住的精神断裂崩溃,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涌出,大脑模糊了,浑身羞红得不成样子。
业迟好不容易拉回一丝理智,他看着身下人光溜溜的身体,哑声道:“我给你上药。”
……
夜晚,裴星离靠在床上,精神有点不太好。
他的手机和电脑都放在家里,眼下这种情况,业迟那混蛋肯定不会让他下床。
咔哒一声清响,某人端着一碗红色,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进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
裴星离看清,那是一碗加了糖的红豆粥。
“吃点吧,你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他说。
裴星离别过脸,并不打算理他。
业迟表面很平静,却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低沉道:“你知道的,我对你的忍耐性一向很高。”
下巴被捏得生疼,裴星离皱了皱眉。
他就是这么一副性格,你要是跟他来硬的,他能比你更硬,这种放在霸总小说里都烂大街的命令,他要是接受,他就不用活了。
“滚。”
“裴星离!”业迟大喊了声。
裴星离没有动。
“你到底在倔什么?你以为你这样不吃不喝发烧生病就能引起母亲注意了吗?除了一直作践自己的身体,你以为她真的会哄你一句吗?我告诉你,以她裴若兰的性格,永远不可能!”
指尖轻轻勾住被子的一块布,裴星离垂下眼眸,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业迟看得呼吸一重。
他掐着他的脖子就把他摁进枕头里,没等裴星离反应过来,唇瓣贴上某个冰冷而柔软的东西,他挣了挣眼,意识到自己在被强吻后,那股独属于alpha之间的爆发力再也忍不住豁然炸开!
业迟死死按住他的双手,一手掐着他的脖子逼迫他分开唇,舌尖侵入,裴星离双眸放大,求生欲的本能让他不得以张开嘴呼吸氧气却被再次吻住了。
“滚…”他的声音湿漉漉的,没什么攻击力。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间隙,他的双手被禁锢举过头顶,只能颤着声音,蹬着腿挣扎拒绝:“业迟,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