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温暖,云予才停止了乱动,乖乖窝在阮泽鸣的臂弯里酣睡。
阮泽鸣松了口气,闭上眼睛静静等待过于亢奋的某处消下去。
隔日醒来,阮泽鸣第一次庆幸蛇要冬眠,他都不敢想被云予看见他拥着他的场面。
匆匆下了床,阮泽鸣背对着云予念了许久的温良恭俭让。但越念,心绪越乱。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蛇妖的喘息,好像就响在耳边一样清晰。
睁开眼睛,阮泽鸣自嘲一声。
真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欲求不满的时候,甚至还出现了那样淫.靡的幻觉。
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云予说什么,阮泽鸣都不肯再和他睡在一起,可以说是强硬的将床让给了他。
还没彻底摆脱冬眠的云予便只好一直霸占了这张床,和之前一样,一天里只醒一会儿,醒了就吃一些被阮泽鸣送到嘴边的饭。
直到临近惊蛰,云予清醒的时间才逐渐变长,到后面基本白天都能醒着。
一个寻常的清晨,阮泽鸣叫醒了云予,“要和我一起去学堂吗?”
云予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学堂?”
“对,我刚好缺一个书童。”阮泽鸣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他只是不太放心让不再处于冬眠状态的云予一个人待在家里。
而且去学堂的话,他还可以教他许多东西。
云予当然没有放过这次外出的机会,他好奇着外面的世界。
去学堂的路刚好要经过镇子里最热闹的一条街道,虽然远远没有达到摩肩接踵的程度,却都是互相熟识的街坊邻居。
浓重的乡音此起彼伏,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纯朴的笑容,那是独属于乡野的气氛,让原本有些紧张的云予都放松了不少。
经常独来独往的阮先生身边跟了个陌生的少年,而且两人都是那般万里挑一的模样,可以说是十足的引人注目。
“拿三个包子。”比往日多一个的数量,刚好塞进蛇妖的手里暖手。
卖包子的妇人手脚麻利的装好了包子,还不忘问一句:“这是阮先生的亲戚吗?”
阮泽鸣莫名的想否定,却还是被理智拉扯着承认了下来,“对。”
“长的和阮先生一样标志。”妇人笑的爽朗,又多给云予塞了一个包子,“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年级。”
云予有些受宠若惊,歪头看了一眼阮泽鸣,在他点头后才接过,“谢谢。”
虽然一路上接受了许多视线,但云予能感觉到他们完全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或者完全是一种对美的欣赏,没有一刻是让云予觉得不舒服的时候。
到学堂时,里面已经坐着许多学生了,都还穿着冬衣,一张脸被冻的通红,看见先生身后跟了个陌生的大哥哥,而且还长的那样的好看,直勾勾的盯着云予不放。
“都坐好。”阮泽鸣一出声,坐在位置上的小萝卜丁们才迅速收敛了视线。
“你坐这边吧。”阮泽鸣将云予安顿在了他的左手边,保证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视线里面。
小镇子里的学堂教不了什么深层次的东西,阮泽鸣只教他们认字、写字和算数。
这刚好也是云予该学的,要知道他连话本子都是靠图画连蒙带猜的看的。
一堂课下来,连阮泽鸣都有些惊讶于这群皮孩子的乖巧,没有多余的小动作,只是时不时的偷瞄着坐在前面的云予。
他们的年纪和学到的东西还不足以让他们生起其他什么,只是觉得那位被先生带来的大哥哥格外的好看。
所以刚一下课,他们一齐围到了云予身边。
“大哥哥你比小翠长的还要漂亮!”
“你怎么要和我们一起上课呀。”
“大哥哥以后能嫁给我当媳妇吗?”
周围叽叽喳喳一片,云予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立刻向阮泽鸣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阮泽鸣立刻轻咳一声,一群小孩子便作鸟兽散,笑闹着跑回了座位上。
“还适应吗?”阮泽鸣没有忘记云予听他讲课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哈切。
云予的脸不自觉的泛着红,“还好……”
一天下来,大概也都是年纪小的原因,云予已经彻底和学堂里的孩子们混熟。
下学时,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情绪。
“喜欢吗?”阮泽鸣牵着云予的手,慢慢朝家里走去。
“喜欢!”云予的另一只手拿着糖葫芦,舔上面的糖衣舔的欢快。
阮泽鸣都有些分不清云予是喜欢糖葫芦还是喜欢上学堂,无奈的摇摇头,便随着他去了。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紧紧贴在一起,被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