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时身体稍稍后倾,心里不由得有些质疑。
贺珵禹是认真的吗?还是为了牵绊住他说的情话?
要不……试试看?
“我现在确实遇到了一件很难办的事情。”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
“说来听听。”贺珵禹像是早就在那里等着。
“咳,”沈初时清了清嗓子,“其实也不算是我的事,是我朋友,叫方溪,他是个明星,啊,上次在会所酒吧你也见过的,还记得吗?”
贺珵禹磨着犬齿说道:“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
某人前脚刚说自己酒精过敏,后脚就在酒吧跟小明星碰杯豪饮。
他怎么能忘?
“哦,也是,您贵人多忘事。”沈初时跳过这一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前男友骗了很~大一笔钱,十分可怜。我和小熊想帮他出口气,但是怎么都找不到那个渣男,听说那个渣男躲到了一个东南亚的小国家,你在那边有关系吗?能不能帮忙找找?”
“哦~,原来是你朋友的事啊。”贺珵禹身体前倾,眯起眼睛逼近沈初时。
沈初时心虚地往后仰:“是朋友不行吗?”
“你们关系很好吗?”贺珵禹问。
“唔。”沈初时眼睫快速地扇动了两下。
“有多好?”贺珵禹又问,“经常一起喝酒?”
“也没有。”不知怎么的,沈初时觉得贺珵禹像是在查岗,而且有点凶,他瘪了瘪嘴,欲擒故纵,“不帮算了。”
“那看来你们关系也不是很好。”贺珵禹却不吃这一套,摆出一副要袖手旁观的样子。
沈初时可不想错失这个机会,他一把抓住贺珵禹的手臂:“其实是我,我也被他骗了钱……”
贺珵禹脸上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他骗了你多少钱?”
“十几万。”沈初时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你来说可能不是很多,但却是我多年攒下的零花钱。”
说完他观察了一下贺珵禹的表情,发现贺珵禹眼底藏着些许失望。
他怏怏地垂下眼睫,同时暗自庆幸,还好他只说了个小零头,要是让贺珵禹知道他欠了那么大一笔赌债,指不定演都不演了,直接跟他说分手。
“不行就算了。”他又抬起眼睫,故作轻快地笑了笑,“我再自己想想办法,反正也不是很要紧的事,实在不行……”
他停顿了一下:“算了,没什么。”
他本来想说:“实在不行,我就跟我哥坦白,之前是我不懂事,好多事都瞒着他。”
之前他帮贺珵禹坑哥,这么多次暗中助攻,换贺珵禹帮一个忙,并不过分,仔细想来,就算不谈这个恋爱,他也完全能以此要挟,拿捏贺珵禹。
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
“哪有人许愿了还收回去的道理。”贺珵禹伸手揉乱了他的额发,“等我消息。”
“你同意帮忙了?”沈初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嗯。”贺珵禹勾了勾嘴角,眼里漫上几分心疼。
“以后有什么就直接跟我说,不用找借口。”他认真地看着沈初时的眼睛,又强调了一遍,“我说了,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就一定会做到。”
沈初时只当贺珵禹又在发表霸总宣言,配合地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他往前挪了挪屁股,伸长手臂,讨好地揉捏起贺珵禹的肩膀:“贺总,这个力道合适吗?”
经过“实地”勘探,他发现贺珵禹的身材比实际看到的还要好,每一寸肌肉都练得恰到好处,既有张力又有美感,更重要的是,摸起来手感很好。
贺珵禹轻轻笑出声:“你确定是在按摩吗?”
沈初时狡黠地眨了下眼睛,歪着脑袋佯装无辜地问道:“不然呢?”
贺珵禹倾身上前,宽大的手掌绕到后方,轻而易举就捏住了沈初时的后颈:“不然我给你示范一下。”
他眉弓英挺,眼型锐利,鼻梁十分笔直,唇部的线条也很清晰,整体给人一种很有攻击性的视觉效果,尤其是像现在这样不怀好意地凑近,满满的都是侵略性。
沈初时慌张地咽了下唾沫,即便想要极力克制,但滚动的喉结还是出卖了他。
贺珵禹视线下移,盯着纤长脖颈上的那枚凸起,忽然改了主意。
他的手仍捏着沈初时的后颈,头却低了下去。
殷红的唇瓣含住了沈初时脖子上最脆弱的地方。
沈初时的脊背过电般泛起一阵酥麻,一声不受控制的喘息从喉间倾泻而出。
这声喘息传入贺珵禹的耳朵,变成了悦耳的呢喃,仿佛一种鼓励,激活了所有的征服欲与占有欲。
下一秒,尖利的犬齿衔住了细腻的皮肤。
“啊~”沈初时轻叫出声。
那声音又黏又软,像是被猛兽衔住后颈的猫咪发出的求救声。
他羞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同时推开伏在他身前的始作俑者。
贺珵禹抬起头,露出那颗胡作非为的犬齿,笑得很是没心没肺。
他捏住沈初时的下巴,迫使沈初时松开咬着的下唇,没羞没臊地说道:“沈助理,叫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