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那我们可得去搭把手才行。”菊寒露附和着兰子诺的话,才迈出去一步就发现竹稚南竟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转身。菊寒露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竹稚南的衣服,“哪去。”
“一会儿可就到饭点了,我这不得准备一下么。”
竹稚南的这个理由在菊寒露这里就是个明晃晃的蹩脚借口:“午饭要吃什么早就设定好了,材料之类的也早就备好了。到点了机器会自己工作,用不着你杵在边上监督。走,我们这可是关心上级,少你一个就不完整了。”
“这种热闹,我是一点也不想去。”
可惜,竹稚南反对无效,她就这么被菊寒露和兰子诺一左一右地生拉硬拽朝着二楼走去。
与此同时,梅拾酒已经领着若扶风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前,将自己的手指对准了指纹锁摁了下去,当解锁的声音响起后,就迈步走进了房间。
仪晷回到房间后,就将拿到的七彩色石头放进了自己的储物包中。正当她要将储物包放回原位之时,就听见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当她抬眸看向门口的时候,就正好与梅拾酒的视线撞上,她从梅拾酒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无奈与歉意。仪晷的视线越过梅拾酒就瞧见正对自己笑脸盈盈的若扶风。
只可惜,若扶风脸上带着笑不假,偏偏仪晷看见了她身后那只面露敌意炸毛了的心月狐,正虎视眈眈地对着自己龇牙咧嘴。仪晷勾唇浅笑:“若司政这是来视察了啊。”
“是啊,来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在拾酒这做些奇怪的事情。”若扶风也是丝毫不装了,直截了当地接过了仪晷的话。
杵在两人之间的梅拾酒默默地推到一旁,一方面是为了不妨碍两人面对面对话,另一方面则是不想被前后夹击。
仪晷没所谓地摊了摊手,缓缓摇头道:“那我怎么敢呢,梅队从血缘上来说,可是我的姐姐啊,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姐姐做些奇怪的事情呢。”
“别人会不会,我不知道,但你的确有这种可能性。”若扶风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可是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压迫感令仪晷意识到危险。
秉承着没必要无事生非以及不想给若扶风留下太多糟糕的印象,仪晷马上妥协了地收敛起玩心,指了指一旁的一张沙发床:“我睡那里,这沙发床还挺舒服的,若司政要不要躺下试试?”
“不用了,你睡着舒服就好。”知晓梅拾酒和仪晷并没有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若扶风的敌意和低气压蓦地收敛了些,只是她的目光在梅拾酒与仪晷身上来回了几番,那眼神过于意味深长,令梅拾酒有点不大自在了。
梅拾酒不自觉地在心里想道:“我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被若扶风这个眼神一瞧,就觉得心里发虚。”
“嗯,我这整理的差不多了。肚子有些饿了,我下楼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仪晷说着话就朝房间外走,经过若扶风身旁时,特意停留了一下,微笑着询问,“若司政想要来点什么不,或者……”
不等仪晷问完话,若扶风给仪晷递了个眼神,识趣的仪晷立马闭上嘴,并对着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对着若扶风做了个请的手势便离开了房间,还不忘将房门阖上。
房间里就仅剩下梅拾酒和若扶风杵在那里,彼此干瞪眼。
半晌,梅拾酒终于开了口:“若司政特意留下来,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么?”
若扶风缓缓颌首,也不着急明说,反倒是慢悠悠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后才说道:“我之前忘了和你说,我们背后的那个标记,除了证明我们之间的婚约关系之外,还能让我们知晓对方的任何事情,包括对方想要隐瞒自己的事情。”
梅拾酒愕然地望着若扶风,因为她时常看不透若扶风,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若扶风是在编造谎话哄骗自己。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必须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去了解对方,这一个能力才会生效。”若扶风看出了梅拾酒的心思,身体微微前倾地继续给梅拾酒解释。发现梅拾酒只是盯着自己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若扶风不禁娇笑一声:“怎么,不相信啊?”
“不,单从心月狐的读心术,我就十分相信若司政的话。我只是惊讶于这标记居然不是让你单方面读懂我,还能让我有机会读懂你。”梅拾酒心里补充了一句,“虽然,我应该没机会去尝试读懂你了。”
“情感本就是要双方一起努力,单靠一个人无法完成。”
若扶风忽然站起身,径直来到梅拾酒面前,她目不转睛盯着梅拾酒的双眸,“有些事情即便我能看出来,但只要你不乐意分享,我可以当做自己不知道。因为,我希望那是你自愿告诉我的。”
梅拾酒看见若扶风那双深蓝色瞳孔中流露出的深情,却道:“若扶风,你这算是在和我套近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