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幻真人捏住燕溪山脸颊的软肉,灼热地盯着燕溪山颤颤巍巍的睫毛,期待着睡着了的人醒来的一幕,天幻真人病态地想要看到师弟睁开眼的模样。
一定很好看。
特别是他的师弟从前是那么保守传统,稍微摸狠一点就要哭,要是醒来看到顶着陌生皮囊的天幻真人在他身边,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但是,天幻真人狠厉地眯起眼睛,师弟在魔界的三百年好像被教坏了,竟然敢穿成那个样子,好好的衣服非要敞开,真是不知羞耻。
天幻真人不高兴地意识到不知有多少人看过师弟身上的美景,而在他不在的三百年里又有多少人爬上师弟的床,才能将这片果园浇灌得如此肥沃丰饶?
“师弟还是太容易被骗了,”天幻真人非常不高兴地咬住果园中恹恹的熟果,“师兄不在身边就学坏了。”
“不过没关系,以后师兄会好好教你怎么做的。”
天幻真人余光看见拂尘丝外电闪雷鸣,更佳不爽还有个本体在外面时刻监视,尽管他的法器能够短暂屏蔽本体,但若是太过,本体就会立刻降下雷罚,否则他现在就能和师弟融为一体,天幻真人颇有些遗憾地看向燕溪山。(只是想想,没做什么)
于是只能将满腔怒火泄在下方毫不设防的果园上。
这也导致燕溪山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体更加不对劲,除了那异常的干爽,胸口的堵闷让他深深皱起眉头。
燕溪山无奈松开手,不敢去摸,他只是想难道修为被压制的副作用就是他用了好久才干涸了的水池又要开始重新积蓄?
这算什么事?燕溪山细细想过最近发生的事,却在想到堕境时眉头一跳。
是因为他在听到啼哭时顿住了脚步吗?
可那不过是心境识海中发生的事,难道还会影响到现实?
堕境之威不过寥寥数语,也许有其他的作用也未可知,燕溪山抿起微微灼痛的嘴唇,希望这次能和其他数次那样只是虚张声势,不久就会消退。
这次燕溪山画蛇添足般掩住胸前的异样,垂眸看向依旧背对着他修行的天幻真人,确认天幻真人没有注意过这边后才松了一口气。
燕溪山不得已捡起披风裹住自己,只能赤足走下来,但刚一落脚,温热的感觉就让他有些惊疑不定,仙山对俘虏未免也太超出寻常了。
手腕上的锁链只能让燕溪山走出床榻四五步的距离,锁链碰撞发出沉重的响声,可天幻真人依旧不为所动,一心向道。
燕溪山看向波澜不惊的天幻真人,忽然发现天幻真人背对着自己的样子分外熟悉。
但这是不可能的,燕溪山确认自己此前从未见过天幻真人,对这位修为非同寻常的真人的了解也仅限于传言里。
天幻真人天资超凡,身处凡世就惊动仙主亲自接引进入仙山,修行更是一日千里,连三百年都没到就修成合体期,不知甩了那些千年老怪多少。
不过如此波澜不惊,向道之心如此坚定,修为精进就在情理之中了,燕溪山也不禁起了欣赏之情,若是从前,他们还能对饮三四杯,可如今双方对立,一切都只能是虚谈。
“魔尊为何这般看我?”天幻真人微微侧头问道。
燕溪山望着天幻真人露出的一点容貌,悚然一惊,他退后半步,锁链震荡。
师兄?!
不对,只是侧脸很像,可为什么会怎么像?
燕溪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注意到天幻真人,但不管为何,当燕溪山真的注意起的时候他才发现天幻真人居然和他记忆里的师兄很像。
不是外貌上的,是神态,还有那从骨子里透出的从容。
天幻真人没有朝向燕溪山的半边脸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他掐诀的指尖周围隐隐有符咒流动,牵引着的燕溪山的注意力。
单单是看着就叫燕溪山脚下一软,竟然不自觉地忽略手腕上的锁链,朝着天幻真人迈步。
“江安然求见真人!”
门外忽然传来很大声的敲击声,燕溪山在听到“江安然”名字的瞬间看向门口,目光如炬。
而背对着的天幻真人心情不太美妙的扯平嘴角,幽幽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