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心情很好，手肘放在桌上，用双手捧着脸，她是真的觉得小午很厉害，也很聪明，他什么都懂的样子。

小午浅浅地挑了挑眉头，仿佛接受了泡泡的夸赞，没来由地多说了几句：“以前我们还没有电视的时候，皮影戏就是当时的‘电视机’。”

“我看出来了，他们在讲故事，是美猴王的故事。”

紫金冠、黄金甲、紧箍咒，但最标志性的还是那根金箍棒，是威风凛凛的美猴王。

“这你也知道。”

泡泡眼睛一瞪，认真地盯着小午：“我当然知道啦！”

泡泡又不是笨蛋！

小午没接话，耸了耸肩膀。

乌篷船缓缓在河里飘着，皮影戏也离自己越来越远，泡泡忍不住探头还要去看，小午抓了一把她的衣摆：“小心别掉河里了。”

“什么？谁掉河里了？”姜舒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漫清聊着天，这时候警惕地看了一眼泡泡。

泡泡立刻乖乖坐好，害羞地朝妈妈笑了笑。

这一打岔，也中断了两人的谈话，白漫清觉得姜舒然是故意的。

没错，姜舒然就是故意的。

刚刚想起来白漫清推荐自己去《演技派工坊3》的事情，然后客套的提起，表示了几句感谢地话，算是完成了邓晓初这个经纪人派给她的任务。

白漫清也没邀功，只说自己是举手之劳。

姜舒然心里苦，但是有苦说不出，本来演技就一般，只能演一些特定的角色，现在更是一点儿演技都没有，上那节目就是丢脸去的。

所以也不打算多谈及这件事。

但白漫清还在那里友善的提醒姜舒然可以去看看前面两季节目，或许能得到一些启发，希望姜舒然参加节目可以走到最后。

这句话姜舒然就觉得有点假了，她又不是什么蒙尘的明珠，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不太想再和白漫清聊天，感觉很没劲。

就好像是大人坐在一起非要说要场面话的感觉，姜舒然觉得浑身发麻。

同时，白漫清也有些看不透姜舒然，同样是演员，她算圈子里适龄女星的天花板，同圈子里的小演员，别人见到她，有敬畏、有紧张或崇拜，也有人会阿谀奉承试图讨要一些机会。

她不喜欢那些人，但喜欢那种上位者的优越感。

可这些，姜舒然通通都没有，就连引荐她上知名综艺，她也只是淡淡地在节目中寥寥数语带过。

不知道她背后的底气，是来源于那个没被扒出来的富豪老公，还是说她自身带有的系统。

因为这个直播间只有两组嘉宾，所以大部分都是自家粉丝，姜舒然虽然最近有点小火，但和白漫清的粉丝基础比，还是相形见绌了。

【哇，漫漫真的人美心善啊，姜舒然运气也太好了，这就给推荐到顶级综艺去了。】

【wk，姜舒然真该给漫漫磕一个，18线不会就此翻身了吧？】

【天哪天哪，漫漫真的是好善良，但是我怎么感觉姜舒然态度好奇怪。】

【对啊，她就这么淡定吗？在娱乐圈漫漫怎么说也算她的前辈了。】

【哇塞，多少小演员梦寐以求想上那个节目都没机会嘞，居然又给姜舒然捡到了！】

这件事暂时揭过，528却在脑海里拼命提醒姜舒然：“宿主，我都说了让你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它有些气愤，认为姜舒然不听它的劝告。

它又感受到对方系统的攻击，并不是善意的表现。

“你说，它为什么总是攻击我？”528想不明白。

“可能是想取代你吧。”姜舒然交流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528也“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

“我随口说的，应该不会吧。”

姜舒然有些讪讪，528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当然，他们互相都是这么认为的，但好歹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鬼知道白漫清身上带的什么系统。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尽量不和她呆在一起。”姜舒然感觉脊背有点发凉，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河水太冷了。

这时候泡泡突然开口：“妈妈，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还剩下16块钱的经费没有花。”

她从包包里摸出来几张钱，笑嘻嘻地扬了扬。

下午的拍摄以姜舒然吃坏肚子告终，晚饭又是蹭的其他嘉宾做的饭，所以还有剩余。

别的事情抛之脑后，姜舒然眼睛一亮：“正好我想等坐完船，我们就上去逛一逛。”

泡泡却板着一张小圆脸，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中的想法：“好，但是妈妈你不许再乱吃东西了哦！”

姜舒然……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