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梢能打个翻身仗,全靠背后有人扶持,可试问整个北城上流社会,有谁敢和当时的顾氏对着干,这次拒绝顾氏的合作,说白了极可能是背后那人的命令。”陈诉的说话声骤然停顿。
“不尽然!”顾覃喆想到什么。“有了背后依仗在,黎梢更看不起顾氏,不全是背后人的授意,也可能是他单方面对顾氏的报复。”
顾覃喆的说话声音接着传来。
“当年闹得满城风雨的富婆包养,连媒体都没曝光出来的富婆身份,业界内部可还有其他人知道内幕?”
陈诉说。
“事情做了冷处理,那个酒店是覃氏旗下的连锁品牌,对外隐私保护层度高,想问的都问不出来什么,要是你想查,他们应该不会拦你才是!”
覃家家族从事酒店管理生意,向来以价高,安全性强的性价比做品牌的宣传口碑,黎梢当时的丑闻,涉及客户隐私的曝光,导致股市大面积下跌,后来才见回转的余地。
顾覃喆不爱用权作威作福,作为覃家未来的少东家,在外人面前,家世这张牌给足了他说话底气,更别提他还是高校大学生,长相耀眼出众,家境只能成为他锦上添花的一点。
顾覃喆有些为难,他不常与两边父母的长辈联系,有他跟没他都一样,全因母亲看好,他们才不敢小瞧自己。
自己要想查清楚有的是机会,可顾覃喆也要承担让母亲知道的风险,下面的阶级办事,肯定会上报给顶头。
事情兜兜转转还是会让母亲知道。
“多少年前的陈年往事了,覃姨又不是当事人,有什么畏惧好担心让你给知道的?”陈诉清楚顾覃喆不想大动干戈,可要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借此拿捏住黎梢,这是他们最大的机会。
顾氏手眼通天能有几个敢和他作对,黎梢不惧强权,因为他的背后有更大的靠山在,打蛇打七寸,除去黎梢经纪团队准备开展的节目,黎梢肯定会有反抗。
“当年想在背后搞黎梢的不得而知,各行各业落井下石,顾氏也参与其中,但能让黎梢这么记恨的也只有顾氏,想来当年是我父亲干的太过赶尽杀绝。”顾覃喆说。
当时要求撤除黎梢代言,黎梢作为过错方必须承担主要损失,坚持和黎梢对簿公堂打官司的正是顾覃喆的父亲顾少闫。
自黎梢出事顾少闫也紧跟着发生意外,这其中很难让别人不会多想。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有人接听,那头带来的却是个于他们而言的坏消息。
“事发当日的监控录像早被人全部截走,由上级特殊规定,特殊看管处理,没有覃总同意严禁所有人查看,小顾总也不例外。”
这样的结果出乎意料,也看似在情理之中,外界都难以知道的真相,内部肯定有人严格执行,覃襄玉知道所有早有防范。
顾覃喆又问:“截取了多长时间的录像,无法查看?”
“事发前后三个月,所有!”
覃家的高标准严要求,为了以防百密一疏,做足了所有准备,母亲在其中参与什么角色,顾覃喆暂时无从得知。
挂了电话陈诉也没想到会这样,顾覃喆见他拿起咖啡抿了口,目光迟迟盯着他手里的咖啡,莫名问了一句:“周边监控有人严查过吗?或许他们也不会想到那么深的层面去!”
“相近时间内的估摸着也一起销毁掉,但长远时间的就难说,毕竟谁家好人偷情开房只开一次?”
陈诉说着从容放下杯子:“你说这女的得多大腕,黎梢都让扒了个底朝天,她愣是能做到全身而退,还能保黎梢东山再起。”
网上有关此事的讨论只增不减,有人阴谋论过各种结果,黎梢无一例外都是扮演被推出来挡枪的那个,说他沦落为资本玩具的也有,说他因此混得风生水起的也有。
顶层社会对于资本票选出来的幸运儿,无非两种状态,一种收入囊中,一种打压回底层社会,只有历经过的人才有自知,知道现在的好生活是谁给的,以此认清自己的本分。
“她是多大腕我不知道,可他们不该动不该有的心思,有些人适合干什么,不是他们说的算的。”
陈诉算听明白了,顾覃喆这是记下黎梢的仇,对方的团队想拉徐西楼进大染缸,可孩子耽误之急该做的是高考,根本不屑于在大众面前又唱又跳。
陈诉开玩笑说:“你要真心疼他,就该造个爱丽丝仙境给人锁里头,多好啊!这样就没人能打扰到你俩。”
顾覃喆那头的话一直没传来,徐西楼等着他的回复,等得有点口干舌燥。
顾覃喆笑了,声音仿佛有种让人安静下去的魔力。
“鸟是要自由的,更别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