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西在那个壮士的带领下,准确无误的回到了客栈的房间。
一推门,姚锦祀端坐在桌上,正在慢悠悠的喝着茶。
藏西将门掩上,快步走到桌子边上,坐下,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青柯那里?”
“怎么?”姚锦祀故弄玄虚,“怪我不让你与新朋友喝茶聊天。”
“阿祀!当然不是这个。"藏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从容的喝了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自己看见的。”姚锦祀放下茶,“你从那个院子里面走的时候,我看见你的衣角了,然后那个院子的唯一出口,就是袁肖远他们的院子。”
“我还以为,你也会算卦。”
姚锦祀笑了一下,“会一点..."
"话说,你怎么会跟楚权在一个院子里,还相谈甚欢。”藏西拿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也没什么,就是碰巧遇上了,然后,他主动叫住了我,我觉得,反正也是闲逛,索性就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该不是给你下了什么药吧?”
姚锦祀敲了一下他,“想什么呢!两个大男人,下什么药!!”
藏西将双手交替放在桌子上,晃了晃脑袋,道:“他看着也不像是什么真的喜欢文雅的公子,倒像是一个总干坏事的纨绔子弟!!”
“这么笃定?以前也不见你这么笃定的说一个人啊,你不总是说,人有很多面吗?”姚锦祀吃了一块糕点,“而且,你不就是纨绔子弟吗!!还说别人!"
“诶诶诶...话不能这么说,小爷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你这要是让我未来媳妇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再说了,我当纨绔子弟,也就是吃喝嫖赌,只占前面两样,不然,早就让我爹揍死了!!”
"别说你爹了,你阿姐就能揍死你。”
藏西一哆嗦,道:“别说了,咱们换个话题,怎么聊着聊着,就全是要揍我的。"
"阿祀,那你呢!!”
姚锦祀指了指自己,道:“我?你要是祸害人家姑娘。”
“我就帮缘缘姐磨刀..."
藏西:“......"
“不劳您费心~”藏西扭了扭脖子,“我一定是被祸害的那一个!!”
姚锦祀往藏西那里凑了凑,道:“不如说说,那个人吧!”
“哪个?”藏西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你念了许久的那个!”
藏西愣了一下,“不说!阿祀,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姚锦祀一脸遗憾,道:“说说嘛,是男是女,总得告诉我吧!这么多年兄弟了,你也太不仗义了。”
“不说不说,是秘密!!”
姚锦祀也不追问了,左右几百年也没个消息,说不准,就是藏西自己做的梦。
“好吧,我不问了,说点别的吧。”
......
院子内,青柯继续躺在椅子上,吹着微风,袁肖远坐在他旁边,拨弄着脚底下的石头。
“叩叩叩......”一段急促的敲门声。
“敲这么急做什么?我老大在休息!”袁肖远一下就站了起来,不给任何人好脸色。
“打扰了公子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我看你好意思的很!”
“我家公子说,想请公子一叙。”
袁肖远打断他,道:“不叙,我老大和你家公子不熟。”
“我家公子说了,聊聊,就熟了。”
袁肖远看了一眼青柯,只见后者起身了。
袁肖远早就知道了,如果青柯不愿意去,这个门口敲门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院子。
两个人跟着来到了一个院子,是藏西刚刚呆过的那个院子,只见门口立着一个人,准备来说,是个女人。
“你是那个?老鸨?”袁肖远率先开口。
杨妈妈一愣,道:“小公子好眼力,确实是我,我就是仙鹤楼的老鸨,人称杨妈妈。”
“我知道你,所以,你在这干嘛?”
杨妈妈有些尴尬,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但还是眼角带笑的道:“我就是纯属路过,你们聊,你们聊。”
青柯走进门,袁肖远跟在他后面,走的洋洋洒洒。
杨妈妈余光瞥了一眼青柯,铃铛在行走中,发出阵阵响声,慵懒贵气。
她不禁感叹,这人,长得真好,以她当了三十几年的老鸨来看,绝对没人比的上他,不过......
青柯走过去的时候,杨妈妈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觉得周遭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这人,自带寒气啊,有点可怕。
青柯他们被人领着往院子里面走,等他们到了,里面已经摆好了桌子,楚权坐在最上面,笑着看着他们,道:“久仰久仰。”
袁肖远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青柯则坐在他对面。
根本就没人理他......
楚权一直在笑,道:“我找二位来,是想请二位帮帮忙!”
“楚公子,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袁肖远不以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