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桃很快爬起,拉住了赵观南的手,语调凄悲:“别走!”带着哭腔的短呼出口,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楚桃不想哭的,可他做不到,他同样做不到放开这只无数遍救他于水火的手。
在面对盛怒的楚满佳时,将他护在身后的是这只手,在他被害中药时,塞在唇边防止他咬伤自己的是这只手,在他被罚佛堂顶灯对生活无望时,拉他入红尘的是这只手,这只手还教过他武艺,指导过他下棋,为他添过饭菜、暖过指尖……
姐姐早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他们分开,就是赵观南自己也不行!
楚桃拉着赵观南的手将她拽入自己怀里,然后用四肢将人牢牢锁住,他轻吻着姐姐的耳垂,终于可以将自己见不得光的心意尽数道出:“姐姐发现我的秘密害怕了是不是?因为害怕所以要厌弃我、逃离我对不对?”
感觉到怀里人不自觉地轻颤和炸开的汗毛,楚桃笑了:“姐姐,就这样把你一直锁在我怀里好不好?”
害怕?赵观南转动着自己不太清明的大脑,小桃说的秘密是他的性别吗?如果是这个的话,她只有惊讶没有害怕,毕竟是同床共枕了两年的人,小公主有些奇怪她还是能发现的,只不过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小桃只是小桃,她不在乎别的,又或者她早就有所察觉,但总是下不了狠心去查验真相,总是不忍心让猜疑和多想打破她与小桃的和谐。
至于厌弃和逃离,那更是无稽之谈,她怎么舍得将这两个词用在她的小桃身上?又被楚桃的呼吸激起一大片鸡皮疙瘩,赵观南想为自己辩白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姐姐,亲亲我吧?”楚桃害怕从听见姐姐嘴里听见他不想听的话,干脆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力,小公主把头埋在赵观南颈窝抽噎不止,他凭什么得到姐姐的吻呢?
是凭他一直欺骗姐姐,得到姐姐那么多的关心爱护?还是他因为姐姐的离开,准备着要把人锁起?楚桃找不到理由,只能在赵观南耳边呢喃着他唯一的真心,“姐姐,我爱你呀,你亲亲我吧……”
听着小桃在耳边哭喘着说爱她,雌鹰一般的女人哪里还能再忍?赵观南激动地翻身将人按住,急不可耐地吻住了小公主粉嫩的唇瓣,生怕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小桃说的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吗?”
看见楚桃点头,赵观南更激动了,她一吻落在小公主脸边,响亮极了,她其实有无数话要再问的,比如小桃的喜欢会不会是因为她无意识的引导,再如这份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赵观南想知道的太多了,想说的也太多了,她心中鼓噪得厉害,在开口前却看见小公主布满泪痕的漂亮脸蛋,和她因为醉酒搞得一团乱的暖阁。
赵观南突然觉得,悠然居不好,拔步床也不好,就连外面的月亮藏在云彩里也不够好,她要告诉楚桃他们彼此相爱,却都还带着一身伪装,他们要确认关系,怎么可以在这样不好地方,在这样不好的时间,在这样不好的情况?这怎么配得上她的小公主?
摇了摇头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下,赵观南却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窗外香风拂过,夜色撩人,酒意上涌,她想起了刚才推开楚桃时的触感,于是她问:“你的胸膛怎么是软的?”
男生的胸膛可能是软的吗?这真是困扰了赵观南许久的问题,其实早在温泉池帮小桃疏解药性时她就有过怀疑,可是后来无意间抱过小桃后,她只觉是自己想多了,虽然近些时日楚桃的奇怪之处越来越多,可是他的胸膛也确实越来越汹涌,赵观南私下比过,小桃可比她前凸后翘多了……
赵观南从前在军队见过男人的胸肌,在厮杀、训练中肌肉拉扯都呈现出硬朗之态,可她刚刚明明又摸到了,她的小桃又软又白,怎么能是男的呢?
胸肌不发力时就是软的啊……楚桃被赵观南的问题问住了,他对上赵观南迷茫的眼睛,干巴巴道:“也可以不是……”
哦,原来还可以不是啊?喝醉了酒的人格外较真,赵观南也不例外,她砸吧了一下嘴,突然道:“我摸摸?”
楚桃乖极了,自然是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赵观南不仅验明了小公主的性别,还发现自家小桃不亏叫小桃,简直就是一只皮薄水润但是饱满的蜜桃,最关键的是,楚桃不仅白,而且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