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润予嘴角一撇:可算是舍得罚人了。
却见孟青妍一把抄起茶杯朝着华润予脚边甩了过去:“你做的好事!还怨怪我儿离家出走?”
华润予腹诽还未收起,就被这突然转移过来的怒吼骂得一愣。
孟青妍那厢怒气正盛:“我早便与你说过,阿书的婚事自有陛下做主,你不要掺和进去不要掺合进去!你女儿与你是什么关系你都不清楚吗?还太子妃?华太常!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华润予听了这话是有苦说不出,他虽有此心,可这事也不是他做主的啊,怎么能怨怪到他身上?
再一看华书的手书,好家伙!她倒是会安排,知道谁不能得罪,满篇的哭诉一句不提刘彻,直言华润予罔顾她的意愿,逼得她不得不离家出走。
看得华润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若觉得活着无趣,不如与我就此和离,我与阿景还能多活几年!”
孟青妍的话让华润予脸色更难看了起来,他有些愤愤地瞪了阿嫽与安谙一眼。
阿嫽与安谙很是乖觉,垂眸不语,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那边的孟青妍发过脾气,便拢了下袖子,恢复了自己端方娴淑的模样,她扫视一周:“全部跟着阿嫽去长公主府待着,公主回长安前你们就不要出门了。”
阿嫽与安谙忙躬身称喏。
华书本也是这样安排的,若无庇护,天子一怒,这些帮着华书离家出走的一个也逃不掉。
应了孟青妍的安排,安谙带着人去收拾东西,阿嫽却跪在下首未动。
孟青妍看了她一眼也没撵人,思索片刻转向华润予:“姑臧是阿书封地,此次屯民一事事关姑臧民生,她既有心前去巡查,这是她身为公主,受百姓奉养应尽的职责,你如实报上去就是。”
一句话就把华书为了避婚而离家出走的丑事盖了过去,既让刘彻、华润予等主张华书为太子妃的人反思己身,又不至于在百官面前落下什么把柄,损了清誉。
一番操作让跪在下方的阿嫽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