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望春正在睡梦中,不过眉头紧皱,搭在被褥上的一只手抓皱了被子。
“发芽了!发芽了!”
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关望春也由此醒来。
“什么发芽……?”她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带着迷蒙的睡意。
“月莲发芽了!峰主”,季桃在门外拍打门扇。
“你说什么——”门被一把拉开,夜晚的风也灌了进去扬起她宽大的白色里衣。
“月莲,发芽了,种子破开了金色的小口……”季桃越说越小声,因为她看到他们向来严厉一丝不苟的峰主,流泪了。
***
宋玉尘昨日去了回春峰之后就径直回了凝虚峰,打算第二日再去秋水峰找师兄帮忙。
料想到明日起床困难,宋玉尘还特意吩咐清风叫他起床。
让清风助他洗漱完之后,宋玉尘就躺在了榻上。
“今晚能睡着吗……”宋玉尘看着竹屋绿色的屋顶喃喃道。
这次运气好,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他做梦了。
还未睁眼就已感到彻骨的寒意,手腕和脚踝处一片冰凉且有一股束缚感。
这熟悉的寒冷?
宋玉尘睁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冰牢,和上次的梦境一样,不过这次身份倒错,他成了被囚禁之人,而来探望他的人,是沈曜。
冰室的门缓缓往上,露出一身黑色布衣的沈曜。
“师尊,”沈曜眉眼弯弯,举起一只手朝宋玉尘打招呼。
这举动,宋玉尘不由得想起以前住在乡下时养的一只小狗,只要他伸手,那只小狗就抬手握住他的手。
“我在这里,师尊走什么神呢?”沈曜来到宋玉尘身前,单手扯住宋玉尘头顶的发,强迫人仰起头来。
沈曜脸上的笑意消失,只余一片冷冽之色。
面对沈曜冰凉的神色,宋玉尘不过是眨了眨眼睛,随后垂下睫毛。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几吸。
沈曜道:“为什么不说话?”
宋玉尘:“……”
“为什么,”沈曜伸出食指和中指从宋玉尘柔软的唇角挤进他的口腔,用指甲刮了一下他柔软的舌,“不说话?”
然而宋玉尘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嘴巴张开,晶莹的口水也顺着指头蜿蜒而下。
“无趣……”沈曜抽出两根手指,在宋玉尘的衣袖上擦干净口水。
宋玉尘只是回以了两次飞快的眨眼。
“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会是这幅浅淡的表情?”沈曜笑着用中指挑起宋玉尘的下巴,语气危险。
沈曜的手移到宋玉尘的胸口又慢慢往下移动到小腹。
他解开腰封,顺着衣襟探进去解开玉色的外衫。
他像是剥落蝴蝶的蛹般把那玉色的外衫抽离。
好冷。
宋玉尘不禁缩了下身体,手腕和脚腕处的锁链也发出叮当的响声。
“冷吗?”沈曜眉眼弯弯,好像阳光开朗的邻家少年,他伸手贴在宋玉尘脸颊处。
手掌干燥而温暖,缓解了一些冰牢的寒冷。
宋玉尘不禁唯叹一声,脸颊也朝着手掌抽离的地方而去。
“求我,我就给你,师尊,”沈曜抽回了手,“师尊”二字念得冰凉又危险,“不过给你的是衣服还是手,看我心情哦”。
前倾的身体坐直,宋玉尘看向眼前这个眉眼弯弯的少年。
恶劣……
和原著中阳光开朗的少年郎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