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为正确的召唤邪物法阵,但是离诅咒有本质的区别。”
“我还以为她会变成瘟疫女妖。”
“如果她的确怀揣强烈恨意的话,确实有可能转化成瘟疫妖灵。也许她当时的神智因为药物并不清醒,孩子也一样。”
“那荨麻疹大流行的说法是?”
“时间对应不上,是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以讹传讹。”
也许因为有“康米”的存在,我没对地上的法阵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再接着去看墙上的涂鸦,写到此一游的,画西奥风格美少女头像的,几句无意义的彩虹色fuck world占据了绝大部分墙面,在fuck的角落里还有一副小的涂鸦画,给ctos标志接上小人身体,一手指着平面外的人。下面的文字是:“ctos在盯着你。拒绝无孔不入的大数据监视!”
“看,ctos,有人在骂你。”
“我挨过的骂不计其数。”
“那也不见你有什么改善名声的行动啊。”
“工具不需要名誉,只需更好的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足够。”
Ctos这话把自己说得那叫一个可怜,我都开始有些同情了。转念一想,我同情个屁啊,ctos几乎能掌控整个世界,委员会的老爷都没有它这么大的权力,老爷们都不怕底下的人民如何骂,作为机器的ctos就更不会在乎什么骂名了。
“坏透了你们。”我拍着ctos小鸟,哈出一口雾气。
回头看,艾斯利和他们还在聊着。我走近了点,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发觉他们在聊最近的舆论、亚种人与新人类教。新人类教最近行动还是很活跃,在加姆洛克举行了好几次大型游行活动,并且努力向工会等组织渗透。不过在工会这块一直是鹿角会的基本盘与强项,目前还牢牢把控着,没让新人类教那套种族思想渗透进来。
经过警方的几次大力清扫与打击下,新人类教囚禁妇女、大搞禁忌魔法试验的行为收敛了很多。一头褐色卷发的人说,最近新人类教内部高层正在尝试改变方向,他们认为自己已经聚拢了足够多的高级法师战力,可以和委员会上同一张桌子谈判了。
“你认为他们能成功吗?”
“统战价值也不是这么玩出来的。”褐卷发摇头,“委员会早就被他们的举动刺激到了,就算妥协,也是表面的、一时的妥协。有些道德家的顽固程度比石头都硬,他们一定要彻底清算这个邪教。”
“真能清算成功?”
“亚种人受歧视的情况不改善,就业上的冲突不解决,一个新人类教倒下来,总会有另一种邪教抱着相同的种族思想、用不同的名号卷土重来。”
“这些道理谁不知道,所以你们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所以你怎么不去问委员为什么拿不出彻底的解决办法?是不想吗?还是不敢做?或者单纯没告诉你?”
“我一个科技公司的高管去关心这种问题本身就很奇怪。”
“你不知道?ctos呢?”
Ctos躲在我口袋里没说话,我也不敢在此时让ctos蹦出来说话,赶紧找个话题岔开吧:“呃,问一下,还有多少客人没来?”
“还有五个。”褐卷发回答,“有几个刚刚说自己来不了了,不过没关系,冷冻的少拆一点就行了,让燃烛同志帮你拿回去。”
“那现在可以点火吗?”
“炭没带多少,先点些木柴吧,这是我从附近捡来的,可以烧。”
将劈成小块的木条和干燥松散的植物枯叶在烧烤炉里均匀平铺一部分,点火冒出滚滚黑烟,冷冻的肉串靠在火源边缘慢慢烘烤,食材表面化冻的奥尔良烧烤料毫无食欲地淌下来。火焰跳跃着,我将手伸到炉子边烤火,正反面烘烤均匀,然后拿近了一看,卧槽,我手上有一层灰。
我想了想,打开终端的自拍模式,然后用蘸了一层的灰的手摸自己下巴——嗯,果然能留痕迹。稍微调整一下“胡须”形状和密度,远望一下,更逼真了。
我瞥向艾斯利,艾斯利看我的神情凝固了一瞬,我觉得聪明如他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了,真正的好兄弟都是不打招呼直接上的,我觉得我还先给他个眼神暗示已经很礼貌了。
我继续凑着快燃烧完了的枯枝干叶“熏烤”了一会,然后一把突然袭击往艾斯利脸上抹了半边胡子,乐得噗嗤大笑。
艾斯利头撇过去,用什么东西在擦,我站起来到他身侧,给他另一边脸也涂抹上胡子。艾斯利干脆放弃挣扎,一动不动由着我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