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先生,我知道我的举动有些突兀,但是我还是希望,能稍微弥补一下早上对你犯的过错。”铃木鹤林语气诚恳,“您觉得怎样的道歉才最合适?”
我纠结了下。
理论上讲,铃木鹤林这个层次的精英,肯定比我掌握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辛,但是……他是西奥人,离瑞瓦肖太远太远,根本帮不上我什么。问先知相关的讯息?到第七天谜底自然能揭晓了,也不能指望铃木鹤林出手把污蔑我的利益集团打出来吧,太不切实际了,那么,该问点什么好?
“和我讲讲西奥吧。”我还是想知道,我记忆里隐隐约约对西奥的模糊印象从哪来的。
“嗯……您有看过一些关于西奥的视频吗?我的国家是一个很美丽的岛国,盛产茶叶与美酒,您在餐桌上所见抹茶饮品,都来自西奥。”
我觉得这个介绍有点太笼统,还是想不起来什么:“还有呢?”
铃木鹤林犹豫了下:“您是想了解哪方面的事?”
“就是……”
我实在无法说清那种感觉,一种需要刺激到我灵感瞬间迸发回忆的感觉。在此之前,我只能东拉西扯,看能不能误打误撞碰到那种感觉。
我问西奥有什么好吃的,还有皇帝吗?是和瑞瓦肖一样的组织结构吗?委员会在西奥地位如何?铃木鹤林一一回答,在问到西奥在加入EPIS之前是个怎样的国家时,他说:“很久以前,西奥是一个封建大国的附属小国,现在已经是个独立、发达的美丽地方。”
“封建大国?叫什么啊?”
铃木鹤林的表情看上去回答得很不情愿:“是萨马拉。”
我似乎快要抓住那一闪而逝的明光:“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脱离萨马拉势力范围的?”
“大革命后期。”
大革命!我蓦然想起来,在鹿角会图书馆看过的一本书,说是书,其实那是一本印刷自大革命时期的宣传册,是图书馆最重要的宝贝。上面描述世界各地的革命形势,其中萨马拉建立起了规模相当大的赫辛欧公社,革命领袖马佐夫也曾踏足过萨马拉的土地。
但是现在我在刷小视频基本刷不到什么关于萨马拉的大消息,都是一些那边的人民记录下来能逗人笑的生活琐事罢了,除此之外,我对萨马拉几乎一无所知。
我突然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了。我想问,萨马拉的“康米”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的处境和瑞瓦肖的鹿角会一样吗?
我刚要问,艾斯利走过来,打趣我:“你这杯酒都晃悠半天了还不喝,酒香都被你晃没了。”
我回过神来,赶紧将酒一饮而尽,不能问,不能问,至少不能在这问,会死人的。
“我觉得还好。”我放下杯子,“挺好喝的。”
“那再来试试这瓶卡斯特如何?风味很不错。”
我又喝了一杯卡斯特,邀请铃木鹤林也品鉴了一杯,这次艾斯利与铃木鹤林的对话平顺友好了许多,但我听得出来,铃木鹤林的图谋在艾斯利这里还是碰壁,艾斯利不肯松口。我喝了一杯,两杯,三杯,喝得尿意上涌,他们还在虚与委蛇。
跑了趟厕所,铃木鹤林已经往别处去了。我呼出一口气,人有点晕晕的,微醺感上来,艾斯利上来一把扶住我:“想回去睡觉?”
我嗯了声,艾斯利搂着我腰,搀扶我回到房间,动手给我脱衣服,我马上打滚让开:“我自己洗!”
艾斯利站起来:“行吧,你注意些,不要嗑到头了。”
我跌跌撞撞走进浴室,拉上玻璃门,脱下衣服洗澡,热水兜头淋下来,微醺感融化成温暖的雾气。花洒下挂着洗澡刷,我摘下来试用了下,还挺好用,软软的,哪儿都能刷到,刷了会我忍不住想唱歌,唱什么好呢?
“ctos,给我放首歌吧。”
浴室外还真响起了歌,不是流行歌曲,听着还挺好听,我跟着节奏摇头晃脑的哼哼,哼着很快乐,上刷刷下刷刷,左刷刷右刷刷,打着泡沫刷了个遍,仰头张嘴接水,咕噜刷牙吐掉,冲洗完裹上浴巾,出来擦头发,摸索着找挂在墙上的吹风机,扑了个空,热风吹拂,艾斯利在给我吹头发。
我心安理得地擦头发,头发吹干,换上睡袍把自己裹严实,往床上一倒,卷起被子:“你玩去吧,我要打游戏。”
“我有男伴为什么还要出去玩?”
艾斯利爬过来我就踹他;“你没洗澡。”
“那我去洗。”艾斯利立刻下床,去浴室洗澡。
我打开电视机,想能不能玩一些单机游戏,电视机有游戏专区,乍一看数量还挺多,随便点了个画风可爱的进去,显示:双人游戏。
再翻了翻其他的游戏,tag都是双人游戏,还有黄油,真把我气笑了,这玩意儿设置得还挺煞费苦心的,生怕气氛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