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明朝不是故意皮的,他也是被冤枉了。”沈时今将周明朝说的转述给周全,周全想着儿子想来皮,心里也只信了三分,肯定主要还是儿子皮。
“这就被冤枉了,也不能去念书啊。”
“明朝说夫子年纪大了,听课都听不懂。”
“或许给明朝换个夫子好些吧。”
周全对着屋里骂道:“臭小子,要求还多,家里那有那么多钱,就是给他糟蹋的。”
胡翠兰想到周明朝的夫子,小声道:“那夫子是年纪大了,说话说得断断续续的,我都没听清楚。”
“是啊,定是夫子没教好,我们明朝最近都改好了。”周老太太赶紧道。
村长原本有些生气,不过孙儿被成那样,也是心软了,叹口气道:“别打明朝了,这事咱们商量商量。”
周全一听这话,只能点点头道:“好。”
胡翠兰笑着道:“明朝,辛苦你了,今日让你来我们家,是不是饭都没吃啊,要不在婶子家里吃一口。”
沈时今摆摆手道:“谢谢婶子,既然事情解决了,我就先回家了,不然我娘会担心的。”
沈时今说着就起身要离开,胡翠兰赶紧给沈时今抓了一块糕点,笑着道:“拿着垫垫肚子。”
“谢谢婶子。”
“太客气了,这孩子……”
沈时今回家把事情和赵氏讲了,赵氏看着儿子,也不由感叹,有些孩子来报恩,有些孩子来报仇的。
他的小二就是来报恩的,上辈子她一定做了许多好事,才有小二这样乖巧的孩子。
沈时今在书院和同窗们都熟悉了,尤其是赵文轩,和容与最好了,两人也是私塾里最聪明的孩子。
高夫子最喜欢这两人,平日里上课的时候,都是这两人最积极。
中午休息的时候,在私塾吃完饭,容与就帮着马氏收拾,赵文轩也是一样。
马氏都让他们不要动手,耐不住孩们愿意。
家里的活都是师娘做,夫子是一点手都不沾。
有时候夫子动手,师娘还会说他,沈时今有时候都觉得师娘把夫子惯坏了。
高氏不仅家里要一把抓,地里也是一样的,夫子家的稻谷,都是赵文轩看不过去,让他爷他们帮着割的,夫子是半点手都不沾。
顾寻也是个热心的,下学的时候帮着马氏收稻谷。
饶是高夫子学识好,但是这家里的事一点都不管,村里人难免嘀咕几句,不过好在高夫子不喜欢出门,这些话自然听不见。
这日,高夫子在屋里上课,容与早上吃坏东西,感觉有些腹痛,就出去了,这一回来就看见师娘倒在地上。
“夫子,夫子……师娘……师娘她……”
“怎么了?”
“师娘晕倒了 ”沈时今缓过一口气道。
“什么。”高夫子赶紧出门,就看见马氏晕倒在院子里,赶紧把人抱到屋里。
“我去找大夫。”顾寻腿脚麻利,立刻道。
沈时今赶紧给倒了一杯水给夫子,小声道:“我看师娘嘴皮都干了,给师娘沾点水吧。”
高夫子接过,却是把马氏衣襟打湿了,最后还是赵文轩看不过去,给师娘喂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