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演译“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忘得一干二净”,就被无情地戳穿了。
秦知礼一眼看出他生无可恋,点点头:“看来还记得。”
“爱看小黄片的清白直男,换换衣服,过来吃早餐了。”
王懒鱼:“……”
让他死了吧。
不活了。
要说脸皮厚,王懒鱼自认丝毫不是秦知礼的对手。
昨天晚上发生了那种事,和兄弟在车里……那样那样,王懒鱼吃饭的时候,他的视线一放在秦知礼的手上,就能想到昨天这双手为他做了什么事情,立刻回到那样湿热黏腻的氛围中去——
住脑!
王懒鱼倒抽一口冷气,慌乱地把视线放在秦知礼的胸前。
秦知礼的肩膀又宽又厚实,昨天在车里的时候,自己就是这样坐在他的腿上,脑袋酒就靠在他的胸口,被他弄得舒服又难受,脖颈在上面难耐地蹭来蹭去。
别想了!
王懒鱼手抖了一下,狠狠闭上眼,再睁开,视线放在秦知礼的嘴唇上。
秦知礼的嘴唇饱满红润,只是他平时严谨事业狂的形象深入人心,王懒鱼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兄弟的嘴唇,看上去很软的样子——
停!!!!!
斯到普斯到普!!!!
王懒鱼在心里尖叫着紧急叫停。
他在对他的兄弟干什么!!
哪儿都不能看。
哪儿都不是视线的落脚之处。
之前十几年来觉得稀松平常的地方,现在全都变得异样极了。
他不能把视线放在秦知礼身上,甚至不能放在自己面前的牛奶杯上。
这种白色的液体,让他轻而易举地联想到他弄出来的时候,秦知礼没来得及去拿纸巾,自己直接弄脏了他的手心。
王懒鱼闭上了眼。
他变得奇怪了。
他好像坏掉了。
各种各样糟糕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秦知礼呢?
王懒鱼偷偷抬眼看秦知礼,他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昨天发生了那种事情,好像对他并没有一点影响。
秦知礼修长的双腿交叠,呼吸平稳,神态如常。
他一边慢慢咀嚼,一边在手机上回复工作消息,很认真很投入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异样一点都没有察觉。
真的没发现吗?
王懒鱼狠狠松了口气。
他眼珠老实极了,像个机器人一样,一板一眼地小口咬着面包,一下一下咀嚼,吞咽。
没发现就好,没发现就好。
既然没发现,拿他和秦知礼,以后还是像刘关张那样,铁一样的好哥们!
是旗杆一样笔直而清白的直男!
昨天那件、咳,那两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