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烁嘴角一扬:果真蠢笨,你是觉得他是真的不记得?
姜已一怔:不是吗?姜已忽的反应过来:不对你说谁蠢笨,我才来青龙阁几日?现在要知道了那才奇怪的好不好?
工匠看见他们真的要走突然叫住他们:阁主且慢!
像是料到了匠人会喊住,白烁微微勾起唇角脚步顿时停下:怎么?想起来了?
工匠噗通一声跪在地下额头紧贴地:阁主饶命,小人受他人的命令不允许告诉外人。
姜已差点被呛到:这工匠怕不是个傻的吧,这性子不仅胆小如鼠还如此老实。
白烁转身欲走:你这是做什么?不说便罢了,他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何泽:今日何泽生辰在阁内大摆我还等着回去品尝一番呢,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身旁的何泽一头雾水的指了指自己:我?又过生辰了?
工匠连忙说道:我说我说但小人有个条件!
白烁皱眉:条件?
匠人颤抖着说:要是说了您能保小人一命吗?小人家里上有老人下有幼子,他们都需要小人照护。
白烁挑眉:我答应保你全家老小性命,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听听。
匠人行了个礼看了看周围没人便开口道:谢阁主谢阁主,前阵子四十三庄的管家来我这进过货,要的都是上等桦木,一开口就是大手笔要完了我铺里所有的桦木。
白烁问道:你铺里总共进了多少?匠人想了想说道:大约是一百余担。
.......
“好我知道了”
白烁带着姜已往回走“你随我回阁吧。”
匠人进入马车内朝着白烁行礼。
“谢阁主。”
一只墨色佩玉顺着他的手带了出来,掉落在一旁的灌木之上。
姜已对白烁说道:此人要那么多桦木干什么?就算做假令牌也要不了那么多啊。
白烁说道:尚不清楚,看来只能去四十三庄一探究竟了。
姜已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这马车只能坐下两人吧,你让匠人进去那我坐哪啊?
白烁看都没看她一眼:你?走回去。
“何泽,你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别让她跑了。”
“是,阁主。”
姜已拳头顿时紧握:欺人太甚,这数十里余路呢你怎么不走回去。
.........
两人回到阁内之时已然是戌时,微风拂拂一轮银盘挂在暮空之中,月华倾泻而下洒落在白烁身上仿佛披上了一件洁白的细纱。
白烁道:回府。
何泽低声应道:是!
何泽拉着缰绳正打算起步却被白烁打断:且慢。
白烁思索了一番:传唤所有长老前去议事殿商议对策。
“是,阁主。”
见马车之中未再传来说话声便清了清嗓子:那,阁主,姜姑..姜公子要安置在何处?
白烁坐在马车内双眸紧闭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我已派慕容予前去接应她,暂且安置在她的府邸,她不也整日吵着府邸之中太过于冷清吗?
“话虽如此,慕容小姐毕竟是大长老之女,他老人家像是捧着明珠般精心呵护着慕容小姐,我们派出去的人还未探道姜公子的底细此事要是被大长老发现,您是没事但小的估计免不了一通责备。”
白烁仍旧闭着眼冷冷的甩出了句:他若有任何不解,你唤他来找我便可。
何泽扬起唇角心情似乎极好:好嘞。
几人走后没多久,一位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站在雨花楼前,捡起了匠人掉下的黑色玉佩,紧接着低着头神色不明的朝着漆黑的林中行去。
.........
姜已坡着脚走入青龙阁的正殿前,她抬头看着殿前硕大的牌匾:正大光明。
她只觉得心口一阵灼烧,心中源源不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了去。
“混账东西!”
慕容予看见姜已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了回来,浑身上下溅满了泥点,挽好的发丝也变得略微有些凌乱头顶之上还夹着一两片墨叶仿佛似被人推进了泥坑般狼狈不堪。
慕容予放下了手中的红果走了过去:姜姑娘,我们才多久没见?你竟将自己搞的这般狼狈?
姜已轻瞥了下来人: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慕容予从侍女手中接过一块帕子递给了姜已:我是奉阁主之命来接应你的。
“接应?他会那么好心?你看看我这模样皆是拜他所赐。”
慕容予掩唇浅笑:姜姑娘,或许对阁主有些误解。
“误解?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惨状:我能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