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执之!你、你……”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怒目而视,指着封迟野鼻子的手都在抖,“你这是要造反!”
令择贤主,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竟然说的出来!
且不说他封迟野不请自来,就单单他坐于首位,眼神睥睨就让他觉得这是一场羞辱。
想他一介丞相被人闯了后院不说竟然还在他的地盘让他令择贤主,这与敌人跑到他面前让他投降有什么区别。
场面一度僵直,众人心都提了起来,周围很静,只有丞相被气急粗重的呼吸声……
封迟野似乎并不在意那人的态度,也无视了周围几位大臣愤怒又心虚害怕的眼神,不过是些无能狂怒罢了。
看着封迟野不咸不淡的表情,礼部侍郎咬着牙道,“淮安侯,新皇贵为太子顺位理所应当,如今你胆大包天竟然肖想皇位!这就是谋逆!”
说得好听令择贤主,还不是他封迟野想上位,天下人皆知贤王与他交好,要是贤王上位他封迟野手握重兵,想拿下那个位置还不是轻而易举!
随后又想到什么接着说道:“而且,别忘了你们封家的祖训!永远效忠皇室,如若谋逆不得好死,字字诛心你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他们几人原本就对萧重璃和大皇子党积怨已久,对于他们来说太子顺位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千古流传的礼制不容破坏,而其他不愿归顺之人无异于谋反。
封迟野看着这些人依旧没有表情,坐在首位仿若一块顽石,随后轻启唇角,“封家效忠的是萧家,而且何来太子顺位之说,据我所知新皇继位之时并无诏书及玉玺。”
丞相还未缓过气来又心一哽,诏书和玉玺一直是他们心中的刺,新皇继位没有这两样其实站不住脚。
就拿朝堂中太师那一派来说,他们可只看诏书和玉玺,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还在为太子继位无诏书之事上奏,天天吵个没完,老是针对他们让人烦不甚烦。
丞相内心其实很是焦躁,先帝在位时他们就已经站队太子,如今大皇子勤王和贤王虎视眈眈他们这时候反叛,到最后无论是谁上位哪里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封迟野淡定的曲起手指敲在桌面上,等着他们他们的反应,“哒、哒、哒”的声音让人内心更加烦躁。
下面的老臣内心也是煎熬不已,有些人都已经开始摇摆了,封迟野给的条件很是诱人,但他们也清楚忠狗不侍二主,到了最后他们可不一定会得到重用。
看着这些人丞相恨铁不成钢,只能咬着牙道:“就算没有玉玺,太子顺位也是理所应当,我们只尊皇命!”
现在这种情况或许投靠贤王是最佳选择,但青州还没有动作,他们也不是蠢,局势不明到哪都不安心。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封迟野施施然站起身,把下面的几人吓得后退了一步,封迟野常年厮杀战场,他们这些文官哪里受得了这种煞气。
“你、你要干什么?”丞相心里也打鼓,这封迟野手握重兵,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暴起把他们都杀了。
而且就算他们被杀如今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没看见外面全是封迟野的人嘛。
不管他们如何封迟野走了。
丞相几人擦擦额角的汗终于松了口气,还有一人直接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肖侍郎,刚刚你也太冒险了,封迟野一介武夫要是把他惹毛了,我们……”一个官员后怕道。
许久,丞相撸着胡子叹了口气一脸沉重:“封迟野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丞相府,晋州怕是……”
礼部侍郎收起害怕,清楚的意识到他们晋州真的大势已去,几人不是傻子心里也明白,众人抬头看向丞相。
“丞相,勤王的人前几天刚搭上线,如今这封迟野……”
晋州没兵没钱,根本无法抗衡其他两位亲王,之所以让晋州存在那么久无非是因为北蛮入侵。
而勤王那时候正好吞并了南离也需要时间休整,所以便给足了封迟野攻打北蛮的时间。
原本以为北蛮之战至少能削减封迟野实力,谁知道北蛮这么不能打,竟然让封迟野打进了王庭。
如今没了北蛮威胁,封迟野自然就能腾出手来开始谋划其他,勤王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早早就让人联系了他们。
丞相想起前几天勤王心腹的话,皱了皱眉,然后下了一个决定……
而另一边的时安……
“听说梧桐街开了一家火锅店,那滋味儿!当真香迷糊了!”
“走走走,再晚点就没位置了,听说那队都排到了街口呐!”
梧桐街火锅店,店前全是熙熙攘攘的百姓,火锅的味道霸道地席卷着所有人的鼻子,就连过路的狗都被刺激地流下了口水。
店内人满为患,每个桌子上都坐满了人。
“老板,我要一个辣锅!”
“老板,怎么还没好啊,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