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百姓也点点头,表示有道理。有这种好东西不早点拿出来,人家一拿出来就说人家是偷自己的,这不是明显泼脏水,想把好东西据为己有嘛。
时安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诬陷婆母、下毒害人,这就更好笑了。这判罪的可不是我,你们说是诬陷,可是质疑县令大人的判决?”
时家二老努了努嘴,不知如何开口:“这、这。”
时安却不给他们反应时间,对着县令躬身道:“县令大人,既然时家拿不出证据那这便是诬陷,而且他们还伙同王捕头抓我入狱,逼我认罪,还请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
门口的百姓听完后,也连忙点点头。
“是啊,这时小子我们也算了解,怎么可能盗窃嘛。”
“就是,就是,我就说不可能嘛。”
“呸,刚刚叫的最欢的不是你?”
“……”
县令看着吵吵闹闹的百姓,拍了拍惊堂木,然后说道:“时家诬告他人,现打入大牢。王捕头私自扣押百姓,且伙同孙师爷逼迫他人认罪,其心可诛,……”
县令列出王捕头一系列罪责,最后定了秋后问斩,而师爷则下了牢狱。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这王捕头平时就干了不少缺德事,百姓们也乐意他被抓。
等听见县令要把人砍头时,王捕头才露出惊恐的神情,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县令,声嘶力竭道:“田文青你敢!你就不怕王家吗?”
看着王捕头挣扎不已,县令心情很好的没有呵斥,只叫人快点拉下去。这王家现在也到了收网的时候,就没必要理会这些小人物了。
旁边的时家二老快吓死了,特别是时家祖母,“大人,大人,真的是时安偷了方子啊,大人!”
在时家祖母被拉下去,时安以为这场无聊的闹剧要结束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县令大人,草民是时家嫡孙,状告时安盗窃方子!”
人群中出现一个少年,不是时思又是谁。
县令看百姓们都看着,也不好直接把人赶跑,便只好挥了挥手,把人带了上来。
这时家人还真没完没了了,这方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时安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让时安不好过。
想起自己还要去处理王家的事,县令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
时思从时安身边走过,时乐看见他后往时安怀里缩了缩,时安皱眉,轻轻拍了拍时乐的背。这时思哪怕是原主都印象不深,那他憎恨的眼神是怎么个事?
“拜见大人,草民有事要说。”
县令点点头,时思跪下抱拳说道:“肥料方子是时安父亲的,那时候时安还是时家人,所以这肥料也确实算是时家之物。”
少年不卑不亢的声音,确实让人信服,只见他话锋一转,“但后来时安被赶出时家,而那时的肥料方子早已被时叔叔给了祖母,所以这肥料方子早就不属于时安了。”
“祖母年纪大了,只知道时叔叔给了她方子,但却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方子,所以一直放在灵堂,直到前两天翻出来才发现,这正是肥料方子。”
时思递给县令一张泛黄的纸,县令接过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在这个时代一些百姓认为重要的方子,都会署名,然后来官府盖章,表明这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时思的这张方子里面的印章并没有问题,署名和日期也对得上,县令皱了皱眉,这肥料要真是时安父亲的,那就不好办了。
时安父亲去世多年,这肥料方子到底是留给时家祖母用来尽孝的,还是留给时安继承的还真不好说,现在时家一口咬住时安盗窃也有点站不住脚。
时思接着说道:“时安当初被赶出时家前经常出入时家灵堂,大概就是这时候发现并抄录了肥料方子。”
“肥料方子已是属于祖母之物,时安是被赶出时家的那自然不能使用祖母的东西,而如今这时安公然使用,说他盗窃也无可厚非。”
时安则嗤笑一声:“怎么?刚刚说祖上传下来的,现在又说是我父亲给的?
“就算是我父亲给的,那又有谁能证明我父亲当时是给了祖母呢,没准是父亲留给我的,被你们抢去了呢!”
时家婆母连忙反驳道:“你胡说,时三子最是孝顺,这方子就是他留给我的,那是我的!”
公堂外的百姓也连连点头,虽然肥料方子是他父亲的,可他父亲之前也是时家人,给的方子自然是属于时家的。
更何况他还上交给了时家祖母,那就是时家祖母的东西了。而时安被分出主家就不是时家人,那肥料方子确实是不能使用的。
“可是这肥料毕竟是人家父亲制成的,这……”
“当初没分家,给了,那就是中公的东西,况且那老太太不是说给她了嘛,那时安被赶出了主家自然不能使用。”
“就是,被赶出去都不是时家人了,他凭什么用?”
“那、那说人家盗窃会不会……”
听着百姓的议论和时家三人恶意的眼神,时安笑了,“这么说,我父亲之前属于时家,那他买的地,建的房子和方子,现在都是你们时家的咯?”
时家祖母一脸得意,“当然,只要他是时家人,那他的东西自然是要上交给我的。”
“那如果我父亲不是时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