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一眨不眨地盯着主人的唇瓣,试图读懂主人到底要拿她玩什么。
但全都是她读不懂的唇语。
姜仇玉带着魅魔楼上楼下做检查,抽血时,魅魔熟练地扬起脖颈。
姜仇玉心疼得叹了口气,她拉出魅魔的胳膊,示意医生从这里抽。
魅魔眨巴着暗红色眸子,难道不是要勒住她脖子捆起来吗?
针刺入肌肤,她疼得尾巴绷紧,眼看着自己的血不断流出,她紧张得发|抖,原来是抽血,那会把她抽干吗?
不等她想自己会不会死时,针就离开了。
原来不是要抽干她。
姜仇玉拿着检查结果,她心里早有准备,却没想到事实比她预料得更糟。
魅魔的身体亏空得厉害,按照医生的话说,如果昨天不送医来清创止血,都活不了几天了。
正好她们来了医院,姜仇玉早上是空腹吃的药,现在还在手抖,离开之前,今天早上的换药就在医院做了。
魅魔缩在副驾驶上,她藏在毛毯里的手在摸自己检查,没有被打奇怪的东西呢。
她在医院见到的其她魅魔,离开时,身上都多了东西,可为什么主人不给她打?
姜仇玉的别墅已经排好雷了,门外还放着一个快递盒子。
姜仇玉将车停进车库,一手提着大包的药,一只手抱着魅魔往家走。
她感觉怀里的魅魔紧绷绷的,她自言自语道:“马上就到家了,就不冷了。”
打开大门,姜仇玉语音控制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尽管现在是白天,但自从她不养花后,就再也没拉开过窗帘。
她现在也不想拉开窗帘,但魅魔在黑暗里会应激,那就开灯好了。
姜仇玉将魅魔放在沙发上,她打开快递盒子,捧出一摞睡衣盒子,挨个打开。
魅魔那边飘飘忽忽的,她觉得沙发好软,这里是宫殿吗?是天堂吗?
她左顾右盼,在寻找自己的位置——
可这宫殿里没有笼子,那她会被放到哪?一会儿该不会是要把她关进小黑屋吧。
入目的墙壁上空落落的,没有刑具,那刑具是在小黑屋里吗?
“先试试这身。”姜仇玉抖落开睡衣,朝着沙发上的魔走去。
小魅魔很有眼色地将毛毯从身|上拿开,一个骨碌从沙发上滚下去,跪在地毯上。
她感觉地毯也好软啊,要是在这里罚跪,那也太舒服了吧。
“怎么掉下来了。”姜仇玉自言自语说完,顺手比量了一下,这身短了,于是她又去拿大一号的尺码,重新回来比量,“原来你一米七,行,就这身吧。”
姜仇玉拿着睡衣,往洗衣房走去,却发现她的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
因为魅魔在她的身后跟着爬行。
“我只是去洗衣服,这得洗洗才能穿,你不用跟着我。”姜仇玉徒劳地说完,她一弯腰,将魅魔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再将毛毯裹了裹,这回魅魔不跟着她了。
从洗衣房出来,见到魅魔还保持着刚才临走前的姿|势,一动都不敢动。
姜仇玉动了动嘴角,她想如何能让魅魔放松下来呢?
要不再吃点东西?
为了防止魅魔无聊,她打开电视,蹦出来的电视广告声音巨大:
【不要1998,不要998,只要68!魅魔双胞胎姐妹带回家!】
电视里的画面十分赤|裸直白,吓得魅魔抱着脑袋缩在沙发角落,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呜咽声。
姜仇玉赶紧将电视声音调小,她换了个台,这个节目是《人与自然》,看点动物纪录片吧。
小魅魔还缩在毛毯里不敢出来。
姜仇玉的手伸了又缩,最后还是没摸,就让魅魔一个魔冷静一会儿吧,她系上围裙,去厨房煮面了。
她只会煮面。
面还在锅里煮着,洗衣机很快速洗完一件睡衣,也自动烘干了。
姜仇玉将火调小,去将那件睡衣拿出来,她还找了一把剪刀,因为她考虑到魅魔还有尾巴,就用剪刀给睡衣后面剪个洞,好让魅魔把尾巴拿出来……
等她一走出来……魅魔在干什么啊?
姜仇玉加快脚步走到客厅,她看到地毯上的魅魔正在……撅着屁|股摇尾巴?
尾巴球球还在很有节奏地一晃一晃。
“嗷呜!别这样!”姜仇玉徒劳地说完,听到耳边电视在播放:
【春天到了,又是繁殖的季节,作为领地里最勇猛的雌狮,艾玛选择了健壮的贝塔作为它的交|配对象,它们的尾巴缠在一起,两只狮子也抱在一起,浓情蜜意……】
电视正在播放两只母狮子交|配的画面,它们的尾巴球球也缠在一起。
姜仇玉扶额叹了口气,她本想着自然纪录片总不会踩雷吧,虽然这也是自然规律,但魅魔又变成这样了。
“嗷呜!”姜仇玉唤了一声,她将电视关了,再将魅魔的腰按下去,不许魅魔再摆出那个动作,她赶紧将睡衣往魅魔的身|上套。
穿上衣服应该就好了。
魅魔刚才正在模仿呢,怎么突然被打断了。
主人给她看电视,不就是教她这样做的意思吗?
以前的主人都是这个意思啊。
但为什么感觉又理解错了?
还有这件衣服是?
姜仇玉终于给她穿好了,她强迫自己别再想刚才的画面。
这件毛绒睡衣是恐龙的模样,上面戴着兜帽,可爱极了。
对了,还有尾巴没拿出来呢。
姜仇玉将被摆弄得一脸懵的小魅魔转过去,她的手顺着睡衣后面剪出的洞伸进去,她在捞尾巴,得把尾巴拿出来……
尾巴呢?
她没摸到尾巴。
因为小魅魔把尾巴缠在了大腿根处。
姜仇玉摸了好几下都没捞到尾巴,她不得已,只能手掌抵在魅魔的脊骨处,往下滑动,摸到尾椎骨,顺着这里去找尾巴尖尖。
得拎着尾巴尖尖才能掏出来。
小魅魔的脑袋里像是有什么炸开,她只觉得一股奇怪的感觉顺着尾椎骨传来,然后那只手还捏了捏她的尾巴球球。
“嗷呜——”
她不由自主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