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郎跪下叩首,顺从伏地的样子,像是做多了。
孟欣慈小声说道:“怎么过得猪狗不如啊。”
孟欣慈看到周围男子粗糙,女子脸上有疤,忽然明白过来,苦笑了一声说道:
“起来,我没说治罪。”
钱三郎起来,孟欣慈来到少女身边,少女害怕地躲闪,程文把住了她。
老丈忽然恢复模样,捡起菜刀冲向孟欣慈:“去死吧。”
程文上前,少女落在了孟欣慈怀里,孟欣慈对着程文着急大喊:“别杀了他。”
老丈被制服,程文骂道:“搞不清楚状况,这是陛下身边的孟谋士,是女谋士,不是毒美人。”
老丈冷静了几分,少女的害怕少了几分,抬头对孟欣慈多了几分端详。
这时候夏悠然生气说道:“我也不是毒美人,我是皇宫来的,是宫女。”
孟欣慈安慰少女说道:“别怕,没人会强抢你了。”
少女懵懵懂懂。
孟欣慈来到老丈身边,示意程文放开他,说道:
“别划伤她的脸,好好养着,陛下和沈不负不一样,他是为百姓着想的好皇帝,若有人惦记你的女儿,来沈不负府邸找我,我叫孟欣慈,是女谋士。”
没有任何动作,孟欣慈带着人转身离开,周围人不明所以,那一对父女在原地愣神目送孟欣慈等人离开。
钱三郎在前面引路,高兴地说道:“孟谋士真是心善,像两位这样美丽的人,沈不负要是还活着,肯定不会放过的,这片地方,越是美人越不受待见。”
孟欣慈:“划伤女儿的脸是经常有的事情嘛?”
“也有烫伤,都是没有办法,若是不弄花她们的脸,被看上,就完了,前些年沈不负强抢女子后,有的还放回来,那些毒美人的境遇和妖怪一个样,烧死了不知道多少个,有一次连累了一间染坊,自那以后,人就再也没放回来过,说是借出去了。”
“那些外貌不出色的女子呢?”
“也好不到哪去。”钱三郎停在一处住所面前,指着里面说道:“沈不负这里多豪强,这里是豪强的住所,现在空了,那些中等的女人都去这里了。”
“空了?”孟欣慈忽然意识到什么,问程文:“莫非沈不负的四万兵,是豪强组成的?”
程文点头。
孟欣慈思索着。
租了马车,几人去往黄清玄的地方。
快到跟前,夏悠然掀开车窗一角,看着外面,疑惑问道:“为什么有禁军把手?”
孟欣慈顺着缝隙看去,禁军守住黄清玄的地方,不让人通过。
程文:“这里是韩谋士的亲信在管制,估计是他们的主意。”
钱三郎说起黄清玄那边的情况:“黄清玄那里虽然没有豪强,但是他的士兵都爱偷抢,夜深人静,爬上墙根,进了屋内,他们就开始翻找,屋内人睡着,还不敢醒,醒了就是死。”
钱三郎回想着:“我就是这里人,前些日子被士兵闯门,半夜进了我屋,我背对他们,冷汗直冒,他们故意在我耳边说话,引诱我睁眼,刀尖贴面,细语哄我,挨了一刻钟,身体都被汗水打湿,士兵嘲笑逗乐后离开,我连夜跑到沈不负那边,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
可现在黄清玄的兵都走了,为何还围着?孟欣慈想着,马车也到了位置。
下车后,禁军守卫见到孟欣慈,问道:“可是孟谋士?”
“正是,我想进去看看。”
守卫行礼后,看了看孟欣慈跟着的几人,说道:“孟谋士多带几人。”
守卫一招手,六个禁军跟在了孟欣慈的后方。
孟欣慈看着六个禁军,说道:“卸了铠甲,刀隐藏,我只是逛逛。”
“是。”
马车留在守卫处,孟欣慈等人走在黄清玄管制的地方,钱三郎回头看着后方跟着的六个禁军,略有忐忑,对着孟欣慈越发恭敬:“孟谋士,这黄清玄的地方我是最了解的。”
孟欣慈打量四周,这里街上的人少,但都是男人,路过人家,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铁链的声音。
“怎么这里女人比沈不负那里还少?”
“不够士兵抢的,五万士兵再加上城外五万,女人都来自这里。”
“十万兵都有女人?”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一直来抢,他们都疯了,什么都抢。”
边走着,孟欣慈发现周围打量的眼神变了,那眼神让人不舒服。
一个年轻的男子靠过来,对着程文问道:“卖吗?”